沈家宴会上的事情闹得有些大,沈家出面解决了之后,秦家的名声也因为老夫人败坏了许多。
毕竟,晏家和温家如今是一体,一边是圣上的心腹,一边是太傅,明眼人谁也不会选择得罪温向婉。
晏池:“阿婉,我对不住你。”
向婉拿起绿豆糕啃了一口,接着喝了口茶,“为何?”
晏池从身后将人搂住,“宴会上,让你受委屈了。”
向婉将绿豆糕塞进他嘴里,眯着眼笑了,“那件事与你无关,再说了,我都已经反击回去了,哪有什么委屈?”
晏池的声音闷闷的,环着温向婉的手也紧了一些,因为嘴被绿豆糕糊住,声音有些不清不楚的,“你哭了。”
茶水被送到嘴边,晏池喝下之后,才感觉嘴里没那么干了,“我娶你,本就是想好好对你,不曾想还是让你……”
温向婉又倒了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
晏池:“阿婉,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晏池怀里的人挣扎了几下,将人放开后,向婉转头与他对视。
“我不是委屈,是没想到阿娘会来,我那是喜极而泣;再者,我无需你护着,我有自保的能力。”
晏池的情绪方才缓和,又想到马上就要与爱妻分别,不由得悲从中来,“不日我便要去前线了,你在京城万事小心,我真真是鞭长莫及了。”
温向婉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我在京城,过的是太平日子;倒是你,一定要保重自身,此次虽只是清剿流寇,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好,我知道的。”
对面的女子突然蹙眉,瞧着有些不悦,“我与你说的,你切莫当耳旁风!不能只是哄哄我,你的安危,阖家上下谁不牵挂?”
晏池急忙哄道:“没当耳旁风!我知道的,夫人莫气——”
念及他马上就要离家,向婉也不欲与他闹,“出门在外,事事小心些。”
“尊令!”
晏池出发那日,向婉和邱夫人在城墙目送他,直到再也看不见军队的影子,这才从城墙上下来。
晏将军:“不用担心那个臭小子,肯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晏将军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叫邱夫人安了心,“我哪是担心他,小婉嫁来还不及三月,他就离家去了,我是担心小婉不习惯。”
向婉福身道:“我没事,儿媳妇还是担心晏池。”
邱夫人:“他的归期且不知快慢,你宽宽心,他们父子啊,就是这般不顾家人感受的,习惯习惯就好。”
温向婉被逗笑,还没开口,就有小厮来报,说宫里来人了。
邱夫人不解,“这时候,会是什么事?”
晏将军沉默了片刻,“走吧,莫要怠慢了。”
来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总管,见人来了,总管便说明了来意。
“温娘子,皇后娘娘请您进宫。”
温向婉恭敬地行了一礼,“敢问阿姊,皇后娘娘叫我,是为了何事?”
总管微微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娘子随我进宫吧。”
“麻烦阿姊等上一等,我与爷娘说两句。”
总管也很客气,退到了一边静候。
“阿爷、阿娘,我且进宫了。”
邱夫人握了握她的手,“好,你自己小心。”
“是。”
温向婉跟着总管一路走,走到了立政殿。
皇后孟氏此刻未着宫服,而是穿了一件黛粉的衣裙。
总管:“娘娘,温娘子来了。”
温向婉跪下行礼,“妾身拜见皇后娘娘。”
孟氏摆了摆手,“平身吧。”
温向婉:“谢娘娘。”
宫女搬来桌椅,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将一叠书挪了过来。
皇后:“温娘子,听说你素爱看书,尤好古籍,可有此事?”
温向婉福身道是,却不知皇后是从何得知的。
“坐吧,那案上的书,都是一些未知名目的古籍,你且看看吧。”
温向婉依言坐下,那些书看起来有些年纪了,却见不得是古籍。
等翻开了,向婉发现这里面有很多南丘的文字。
“娘娘,这是南丘的书。”
皇后闻言,顿了顿,往屏风后看了看,似乎在求助。
屏风后的人接收到了她的求助,缓缓走了出来。
温向婉看见来人,马上跪下行礼。
“拜见圣上!”
“不必多礼,小池替朕去平反贼寇之乱,扰了你们新婚,朕还是有些对不住你们的。”
温向婉惶恐,根本不敢平身,“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本就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圣上无需挂怀。”
皇帝坐到皇后身边,见温向婉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