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玉姊姊,阿姊不回来吗?”
琨玉欠身行礼,“娘子有事,二娘不必挂念,待你出嫁,想见娘子的话,去将军府拜会就是。”
温向韵瘪瘪嘴,对于这种说辞并不满意 “琨玉姊姊,母亲这些时日时常叫你去帮忙,那你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啊?”
“这些事情,主母自然会处理好,不会亏待了二娘。”
秦簌岚踏进房间,扫视了一番,“二娘 ,过来。”
“母、母亲。”温向韵急忙走过去,认真行礼。
“你的婚事,你有什么要求?”
温向韵顿时紧张起来,“不、我不敢有什么要求。”
琨玉在她身后,欠身又向主母行了一礼,“二娘,夫人既然问了,您只管说便是。”
“好……”温向韵咽了下口水,向前走了两步,“母亲,我不敢奢求什么,只要对方品性端正,就可以了。”
秦簌岚瞥了她一眼,“我还能给你选品性不好的?”
秦簌岚走出房门,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姊姊。”
“叫我夫人。”
秦姨娘依言道:“夫人。”
“何事?”
“向韵的婚事,还请姊、夫人多挂心。”
秦簌岚略过她,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回头,“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孩子置气。”
秦姨娘感激地笑着,却莫名红了眼,她和姊姊,原来明明是那么好的姊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怨你,是你自觉愧对。”
秦簌岚转身走了,姨娘的泪也在那一刻滴下。姊姊,这辈子是我欠你……
时值九月,晏府的庭院里,玉簪也到了最后的花期。
温向婉将画架搬到了庭院,拿着画笔描绘玉簪的美。
晏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玉簪花了?”
晏忠父子下了早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温向婉在作画。
温向婉起身行礼:“阿爷。”
“嗯,小婉这画画的真好。”
晏池看了一眼尚未成型的画作,“哈”了一声,埋怨地看着阿爷,“阿爷,你从哪看出来好的?这才画了几笔?”
晏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横眉竖眼道:
“臭小子!光这几笔就足以看见小婉到底有多厉害了。”
见状,温向婉不禁莞尔,“阿爷见过我的画,自然知道我的功夫。”
“小婉的琴棋书画,我看啊,每一样都比你强。”
晏池难得地没有反驳,急匆匆将阿爷赶走,然后牵着她的手回房间。
晏池将人抱在怀里,“画,先放放,你先来陪陪你的夫君。”
温向婉坐在他腿上,腰被他抱着,“怎么?”
晏池咧嘴一笑:“我的娘子这么优秀,只能是我的。”
温向婉捧住他的脸,轻轻揉搓了一圈,“少贫!”
“阿婉,今日我和阿爷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林尚书家的郎君。”
温向婉垂眸思索了一下,“我听过他,少年游侠,不愿入仕,京中的夫人常常拿他当例子教育孩子。”
“那阿婉觉得,传言属实吗?”
其实,温向婉见过他,明明从未见过,却能一眼认出他来。
“我曾经在郊外见过他,他在帮一个孩子拿卡在树上的纸鸢。”
话锋一转,“不过,他甚少在京中露面,碰见你和阿爷只怕不是巧合。”
晏池颔首,“阿婉聪慧过人,他出现确实不是偶然。”
“他拜托我来劝你。”
温向婉顿时懵住了,“劝我什么?”
“劝你,阻止你阿娘将女儿许婚给他。”
“阿娘不会同意的。”
晏池有些好奇:“这么笃定?”
“自然。”
晏池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话虽如此,温向婉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回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
“算了,你也进不了内宅。”
太傅府。
“阿姊!”
温向德跑到温向婉面前,“阿姊!”
“阿娘呢?在房间吗?”
温向德挠挠头,有些不确定,“在吧,不在的话应该就是在二姊姊那屋。”
温向婉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啊,多关心关心阿娘。”
“我知道了阿姊……”
温向婉比了比身高,“这才过去多久,你又长高了。”
温向德骄傲地拍了拍胸脯,“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高大一些。”
“行了,我去找阿娘,你要一起吗?”
温向德瞬间蔫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