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被陈妙水看的有些怪怪的,又见陈妙水表情诧异,便开口打破了平静:
“兄台不必诧异,我锦国开明之人不在少数,早在前朝便有大臣提议女子读书习字的谨言。
只是现如今新皇刚登基不久,新旧更迭,暂时无暇顾及罢了。”
陈妙水心中一喜,看来这世俗还有的希望,扇子一合,拱了拱手:
“兄台想必也是参加科考的吧,我观公子气宇非凡,眼界更是常人所不能及,将来定能高中。”
学子哈哈一笑,随即说道:
“那就借兄台吉言了,我看兄台也是气度不凡,想必也非池中之物。”
陈妙水见自己被如此夸赞有些好不意思,打了个哈哈。
学子看陈妙水也是志同道合之人,便想结交一番,开口说道:
“在下沈秋池,江南苏城人氏。不知兄台名讳为何。”
陈妙水听到江南两字,便回想起前世曾经上学背诵的诗词,有了思乡之切,不禁的随口而出:
“江南好,风景旧成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是个好地方啊。”
“好词,好词,寥寥数句便写出了江南无尽的美景,更是有数不出的美好向往,道不尽的烟雨柔情,好意境,妙哉!妙哉!”
“沈兄谬赞,在下吴辰,曾经亦在江南小住数载。听闻沈兄亦是江南人氏,不仅让在下想起儿时追忆,随口而出罢了。”
陈妙水有些感慨的说道。
沈秋池闻言,如此佳作,只是陈妙水的随口之作,顿时一惊,收起折扇,双手抱拳,躬下身来,郑重的拜道:
“吴兄随口便能有如此佳作,实在让我等汗颜。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陈妙水见沈秋池行如此大礼,怕太过招摇,便说道:
“沈兄误会了,此首《忆江南》乃是家中长者所出并非在下所作。”
沈秋池听见这等佳作乃是陈妙水家中长辈所做,暗舒了一口气,心中想道:
“吓煞我了,原来不是他的作品,如此年轻随口就是一首佳作,身为锦国四大才子的自己也做不到。”
沈秋池正欲继续攀谈,却见前方一众学子对自己大喊一声:
“沈兄,我等还要拜会学政大人,速速快来,莫要误了时辰。”
沈秋池挥了挥手示意即刻便来,然后转头向陈妙水说道:
“我与吴兄志同道合,可否交个朋友。”
沈秋池见同伴等的有些不耐烦,又是一番催促,不等陈妙水回答,便拱手言道:
“这里嘈杂,不如改日我们找一僻静之所,把酒言欢如何。”
陈妙水见沈秋池如此真诚,也动了交友之心,便说道:
“就依沈兄所言,他日有缘相见,定与沈兄不醉不休。”
两人随即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沈秋池走了数十米之远,好似想起了什么,大声对着陈妙水说道:
“我住在醉仙楼,吴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陈妙水见沈秋池如此性情,也是莞尔一笑,挥手表示知道了。
见沈秋池离去,卧玉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沈秋池的身影,不舍道:
“沈公子好帅,连转身都是那么风度翩翩。”
陈妙水一扇子又敲在了卧玉的头上,开口说道:
“又犯花痴了,人都走远了。”
卧玉幽怨的嘟囔着嘴。陈妙水又看了看嘴里不停吧嗒!吧嗒!的卧霜,长叹一口气:
“一个吃货,一个花痴真是绝配。”
陈妙水正欲离开,却听见其他路过的学子议论纷纷:
“喂,你们看到前面的沈秋池了吗?”
“沈秋池?沈秋池是谁? ”一个胖胖的学子,正吃着手中的包子,茫然的发问。
先前开口的学子上来就是一个暴粒,开口骂到:
“你个饭桶,就知道吃,连沈秋池都不知道,回家做地主家的傻儿子不香吗,参加什么科考。”
胖胖的学子一手捂着被暴捶的头"哎呦"直叫,一手紧紧的抱着没吃完的包子。
又一个学子伸出一个脑袋,硬生生的挤开旁边的学子,羡慕的说道:
“沈秋池可是此次科举,状元的热门人选,他可是咱们锦国的四大才子之一。
听闻沈秋池家境富贵非常,只是自幼父母双亡,被其姐姐沈蒹葭一手带大。
话说沈加蒹葭也着实了得,一名女子不但把弟弟培养成才。
更是把家族产业越做越大,成为苏城第一首富。”
胖胖的学子一听到沈蒹葭这个名字,肚子一顶把一个瘦小的学子给挤了出去,激动的
说道:
“沈蒹葭我知道,我知道,她是苏城第一美女,听说还没嫁人哩。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