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样。驻足一炷香的功夫,王升便回府歇息。
男女抱在一起,男人将女人护在身后。嘴上求饶,手中已经是操起了桌上的短刀。
温热的血,溅在蒙古平章的脸上。回过头时,女人已是气绝。胸口插着一把刀,脑袋耷拉着,眼睛圆睁,死不瞑目。
一夜之间,灵州河口外。七百三十一户,一千六百四十四人,全部罹难。
夜幕之中,燃起一团火。火光冲天,男人女人的尸首,与他们的房子一块儿,成了灰烬。
蒙古平章啐了一口,一脚踢开已是没气了的男人,转身往屋外走,还不忘吩咐,“放火,烧了。”
王升本就睡得不踏实,几次的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睡。索性坐起来,直愣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墙面。
王升闭上眼睛,颤抖着双手。眼泪,从眼角滑落,“怪我,怪我。我若是听了张槐所言,即便迁不尽,也不至于如此。”
灵州是一座土城,城墙并不坚固。人在城楼上走一走,四处都有土屑洒下来。无疑,这不是一座能守的城。
待蒙古兵近些,王升便下令,松了钩子。其上毒箭,如密雨,落于阵前。
蒙古兵至城下时,王升已是铁钩勾住土墙。钩子死死的扎进土里,末端扣着大弩。
有蒙古兵,瞧见这里。抬起短刀,砍下王升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