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赢了比赛正高兴时候,与她多说些话,但看她回房后累得一沾枕头就睡了,也就只能黑暗中叹气再待明晚。
秦烈就因为昨晚碰了一鼻子灰,今天想着上午去看看训练情况后,下午就带何宁去城里逛逛培养一下他俩感情,可何宁不知道为何一早上情绪看着就不佳。
秦烈一直想试着与何宁搭话,可何宁的眼光却一直在放空。
秦烈有些着急,早知道出门前应该向五哥讨教一二,这才不会因为第一次约会就手足无措,找不到话题。
两个人此时脸上看上去都心事重重的,皆露出忧愁之色,倒是把街面上一个油头粉面的人召了过来
“这不是秦烈将军与新婚夫人吗,好巧,将军这是在陪着新夫人逛街吗。”
何宁心里本来正想着父亲的事情,一抬眼杀父凶手就站在眼前,那是想藏悲伤的心思都来不及,眼泪倒先掉了下来。
田瑞这一看,急忙比秦烈还快的拿出手绢递给何宁:“夫人这是怎么了,这般花容月貌竟比初见时更动人,这刚嫁人怎就如此憔悴,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吗。夫人,你有气可千万别憋着,当心气坏身体啊。要我说,秦将军,娶妻不比在军中面对一群娃娃兵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对待夫人您应该多些耐心,多些倾听,要好好爱惜她才是啊。”
秦烈把这自说自话之人从头瞪到脚,这田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暗指他虐待新夫人!
秦烈刚想回怼,何宁却先演了起来:“让田掌柜见笑了,适才风沙吹进眼里,我夫君那是对我极好,上午刚忙完就来陪我买东西了,您这手捐我就先收下了,以后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田瑞一听何宁收了帕子,只道是有了门。
何宁前面那些话明显是在自己面前与秦烈装恩爱。
八成是真嫁了人,才知道秦家府里的人各个都是皇亲国戚,眼高于顶,专横跋扈的有多难伺候。
何宁定是心中愁苦想找个人谈心,不然也不会收了自个帕子,这再明显不过是给他们双方再约见面的借口。
这种把戏他再明白不过了,以前他得手的好些个美貌妇人皆是如此,表面上对夫家敢怒不敢言,可到了他的床上那是各个心狠手辣,恨不得言语间就能将自己的丈夫碎尸万段。
田瑞看到旁边秦烈的眼光里已经满含杀气了,他自然懂适可而止的道理,指着一处胭脂粉铺道:“这是我的店,夫人若是不嫌弃,今天这里刚到了些新货,还有异域彩粉,尽可以进来挑选一二。”
秦烈脸一冷,不想理这一头热的二货,拉着何宁就要走,何宁却没跟上脚步故意跌了个踉跄。
田瑞见状马上伸出一只手扶住何宁的肩膀,另一只手同时伸到了何宁的腰处帮她站定。
田瑞心里自喜:看看,看看,他说什么来着,像这般粗鲁带兵之人,又怎会怜香惜玉,真是一块妙玉砸到了块顽石上,夫人这是又给了他田端上手疼爱的好机会。
何宁站定了,才泪眼涟涟向他道声软语多谢,勾得田瑞那是差点就压不住心里那股子邪火,揽在何宁腰上的手顺势收紧。
秦烈发觉何宁没有跟上自己,一回头就看到他们两人在大街上相拥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心那股怒火都要喷涌而出了。
可秦烈怎知,现在的何宁心里只觉得恶心,她这么吊着田瑞的目的只有一个。
田瑞既然对自己有意,那他欠自己父亲的债,就由她来让这个登徒子十倍百倍的偿还,让田瑞也尝下自己种下恶果结出来的恶之花的歹毒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