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书？我没有那种东西。”
老太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有那么一瞬间，张扬还以为自己失算了。
没想到对方最后，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
没有博物馆的证书，但是有海林博物馆的“藏品出库确认单”。
这种单据一般不需要张扬过目，但他看着单据上签名的“何志勇”三个字，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何馆员吗？
难道他就是那个内鬼？
但现在明显不是抓内鬼的场合，他得先跟老太太把话说清楚。
“阿姨，您这件东西，是现代的仿品。”
“可这是博物馆的东西啊，单据都在呢！”
“这单据，应该也有点问题。”张扬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真品的野猪陶塑，究竟还在不在馆里？
中年男人哪遭得住这样的事儿，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这件宝贝，三月份就到我手上了。”
张扬冲宝友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
“我，不会扫码……”
“那你管不着我。”
【怎么现在全是仿博物馆里的赝品啊】
不过脸像小狮子、背上还有翅膀的异兽，只能是狻猊。
“东西没问题，是唐代的真品。您可以继续保存，好好收藏。”
“专家你好，我这里的东西有点杂，可能要浪费您一点时间。”
上面有打印出来的“拍卖须知”，以及对应的法律条文，解释了哪些文物不能交易。
不过应该挖出来有些年头了，镜子边缘有明显的把玩痕迹。
像宝友这件，背面像刚铸造出来的银镜一样亮白，更是少之又少。
排在他身后的大爷仗义执言：
货都是假的了，那单据多少也有点问题。
“嗯？赝品？”
“登记什么？”老太太很警惕的看向张扬。
大爷看起来六十岁左右，头发有些白，但目光炯炯有神，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张扬想了一下，回答说：
“正式入职大概是六月下旬。”
张扬轻轻叹了口气，又拿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出来。
这类问题太多了，张扬懒得回答。
张扬给直播间的观众们展示了一下，接着告诉宝友：
“阿姨，你要这么说的话……”
宝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回头说：
她没有太多疑惑，反倒想找张扬的漏洞反驳他。
后面跟上来鉴宝的中年男人，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向张扬打听道。
赶紧收拾起桌上的陶器，生怕自己的动作慢了。
总不能当场打电话质问何馆员吧？万一他真是内鬼，不就打草惊蛇了？
张扬笑了笑，扭头小声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说：
“把这位阿姨也带去报案吧，跟民警说一声，辛苦了。”
他的藏品都放在一个老式的手提箱里，张扬简单看了一下，就这个箱子，都是二十几年前的老物件了。
张扬看着镜背上的纹饰，耀眼的银色有点晃眼。
那背后的银色，自然就是铜镜包浆中，最为绚丽的【水银沁】了。
宝友介绍起了东西的来历。
而且还真让她找到了。
“东西的品相不错啊。”张扬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确实没法解释。
而且要在很特殊的地下环境里才能形成，和黑漆古是同一级别的包浆，稀少且昂贵。
会出现水银沁，一般是因为青铜的含锡量很高。
“那价格呢？”宝友问。
“我刚才鉴定那个金色的印章的时候，你没看见吗？”张扬反问对方。
“老师想先从哪个看起？”大爷问张扬。
“去核对一下，这张单据是不是真的。”张扬回答道：“如果是真的，我们奖励您两万元现金大奖！”
水银沁说白了也是一种“锈”，不埋个几百年，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宝友还想杠，却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他掏出一面银白色的圆镜，放到了桌面上：
但老太太这件东西，的的确确是仿品。
【我突然觉得主播的博物馆，好像也不那么正经的样子】
老太太摇摇头，手按着她拿出来的出库确认单，指着上面签单的日期说：
祖传？应该说是祖上挖出来的才对。
工作人员在旁边已经看懂了，笑着站起来：
“阿姨您这边请，我们去登记一下。”
老太太看到名片后的反应，要比
“就这件牛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