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李信吓得不知所措,赶忙趴在地上。
他扭转身体,看向身后,竟是冰块儿来了!
她正挥刀阻挡来袭的暗箭。
“冰块儿!快走!”
两人迅速向后退去,躲在了一棵大树后边。
李信揣着粗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死了!”
“你早点来多好……”
公孙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李信赶忙住了嘴。
“方才是何人放冷箭啊?”
“不知!”
李信倒以为是公孙梨不愿告诉他。
不一会儿,两人终于走出了这片树林。
“你来这里做甚?”
“我……我那兄弟,姜文轩战死沙场……临死之前,他托我照顾好他母亲……”
李信虽然是在撒谎,可是当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觉得不是很难过,只是很心酸,感觉心里空空的,有些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无意间,李信发现公孙梨的眼睛不对劲,于是盯着她看。
“看什么?”
公孙梨瞥了他一眼说道:“身为战士,就应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的母亲,与你何干?”
“你这般冷漠,自然是不会懂的!”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两人来到了一个小院子,很是简陋,只有几间木屋,看起来并不结实。
李信走到门口,顿了一下,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娘!娘!我回来了……”
“轩儿?是轩儿吗?”
李信又应了一声,听见里面“咚咚咚”的声音传来。
开了门!
李信这才发现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眼睛上蒙着一个黑布条。
是个盲人!
“轩儿啊!自打你那天去城中诊病,你都六天没回家了,你做什么去了,吓得为娘吃不好,睡不好……”
“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了……”
李信顿感心酸,撇了撇嘴说道:“哎呀!娘,孩儿这几天……给一个当大官的人诊病,所以……”
“哎呀!我儿终于有出息了,几次科考不中,没想到能有幸给大官儿诊病,怎么样?他是不是看重你啊?”
李信赶忙说道:“娘!大官儿人可好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啊?”
老太太弯着腰,侧耳听他说话。
“只不过……”
“娘!边境有战乱,那大官儿想派孩儿去给前线将士们医治……可能回不了家……”
“这是好事啊!你能得朝廷重用,也算是对得起姜家的列祖列宗了……”
“何时出发啊?”
“我……后日就走!”
老太太一愣,缓缓点头。
“好!后日就后日……轩儿,赶快进屋吧……”
“哎?”
老太太忽然间察觉到还有一人。
“轩儿啊,这位是?”
“啊,她是……她是送我回来的侍卫!侍卫!”
“是个姑娘?”
“嗯嗯!”
公孙梨瞪直了眼,这要换作是在皇廷司,李信怕是少不了一顿打。
说着,老太太拉着李信就往里走。
“哦!那快进屋吧!”
李信赶忙示意,让公孙梨跟上来。
她背过手,冷冷地瞪了一眼,也跟上。
进了屋,李信四处张望,竟是这般穷苦。
根本没有个像样的物件儿,更别提什么值钱的摆设了。
“娘!您身体还好吧?”
说着,李信赶忙给老太太把脉。
“轩儿啊!上回你给娘抓的药,很管用!娘这咳嗽啊,好了许多。”
还好老太太身体无大碍,这倒是让李信能松一口气,免得担忧。
“娘!我不在的时候,您别往外边跑,不安全……”
“害!我能有什么事,咱家那片林子啊,里头的机关,不知道挡住了多少土匪……”
李信懵了,那片林子,竟是……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娘!那片林子树又长高了不少……”
“长高了好啊,反正也没人知道咱娘俩住在什么地方。”
此话一出,李信赶忙看向了公孙梨。
老太太开口说道:“无妨!轩儿能带她回来,自然是信得过她……不过出去以后,可不要对人讲起就是了。”
公孙梨冷着张脸,没有说话。
“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李信慌了,生怕公孙梨露馅,那可就完了。
“皇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