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坐下,仿佛动一动都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一直扶着账房先生的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不经意间抬头看了苏意寻一眼,就好像很害怕似的缩着身子躲到了账房先生的背后。
“郡主别见怪,这是奴才的小孙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好了别废话了,你且说,主家是不是欠着咱们的工钱呢!”
管事毫不客气的对账房先生吆喝道,全然不顾他的岁数已经能当自己爹了。
账房先生好像已经习惯了管事对自己吆五喝六,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但他身边的小孙子却是被吓到了,身子有些颤抖。
动作幅度不大,却被苏意寻敏感的捕捉到。
也就是这一眼,苏意寻察觉到了不对劲。
眼下天气还热着,这小孩儿却穿的挺厚的。
仔细一看,他这是穿了两件,外面那件虽也是粗布衣裳,但干净整洁。
里面那件只露出了领口看不清楚,但还是在不经意间叫人看到布料起了毛边,看着应是穿了很多年的衣裳了。
再留心打量一下围观的佃户们,不难看出他们的打扮和小孩儿别无二致,就连账房先生自己也是这般穿着。
而且苏意寻这才发现,打自己来时,这些人好像就没怎么抬过头。
一个想法蓦然在苏意寻心头浮现,她笑了笑,温声对账房先生说道。
“这庄子里的状况您最清楚不过,还劳烦您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