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担忧儿不愿看,只好托婿转达,无他意。”
陆简昭看完没转,他觉得往事如斯,知晓即可,无需关照,既然各有各的难处,还是别多话的好。
他是明确珩儿意愿的,但他在珩儿身世中,也是个外人,不得替珩儿全权处理,是以拿爹爹的头任妻子为话引,先是感珩儿强烈心是抵触的,后又渐渐生了别的看法,真正的在乎何分坦然和怒火。显然哥哥嫂嫂身为圣上皇后,是知珩儿所在乎的倒不是恨,而是无可奈何过后的平静,她无力改之,只得逼迫自己一遍一遍。然哥哥嫂嫂为何会给北冥国主王后写信,仅为珩儿可彻底放下过去。世间若有重来,那依旧是所有人的最优解,无关亲情,因国即是家,家即是国,只要帝王血脉尚在,便有一国在。
瞬然他通透了,舅舅舅母之前说一朝需有静气之人来计国运亨通,尤其此人还为百姓父母官,是国君不二人选,此愿基于珩儿是否有意担任,珩儿自由选得,国需沉心静气,昌荣在后。
坦白讲他和珩儿不愿绮凝担此重任,国需静气,她和他只愿二人孩子平安健康,却不得忽略一个问题,就是绮凝自己是否有意,二人皆长在公平之家,自然不会剥夺绮凝所选之路。
这纸信,也是哥哥嫂嫂不想亲自开口催之,借着北冥国主信中话口,点到为止。
一国之君总是为江山社稷深谋远虑的。
“我有一事,白日里,在我为珩儿画像时,北冥使臣许清吟过来寻过我。”陆简昭视线下敛,看着垂首落睫,正在抚摸肘前来圆儿,心情似乎大好。“小昭将军怎么了,有话都不直说了。"一提北冥使臣,她约莫猜到了,还是单顺着他的话往下引。
北冥使臣靠近南祈侯爷,不稀奇,谁不愿结缘一二,然此事能让陆简昭铺垫良久,折在她身上的目光犹豫不决,就不单单是想攀结这么简单。陆简昭将信中内容念出一遍,檀允珩抚摸来圆儿的手顿了顿,她无法彻底正视几载的问题,就这么被赤裸裸揭开,令她措手不及。她抱着来圆儿坐起,视线凝在陆简昭担忧她的脸上,“你告诉我是对的,陆简昭,别妄自菲薄,你已够好。”
她随后仰躺在他胸膛上,她腹前趴着来圆儿,“其实这样挺好,困扰着我的问题突然迎刃而解了。”
“你知道吗,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害怕不公平,犹豫再三要不要给北冥国主王后书信一封,阿见并未给爹爹书信,我怎能给北冥国主书信一封呢,反反复复,拖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