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着什么哥哥姐姐,什么爱你爱我的。
他醒着的时候。
大人们有许多话都不能说。
这会儿可以了。
“盛裕诤呢?”司徒珍珠立马问。
“关起来了,明天会有帝都来的人,带他回帝都受审。”朱妍回答道。
比起用私刑弄死盛裕诤。
朱妍想了想,她更愿意把盛裕诤这么多年做过的一切,大张旗鼓的铺满天地,让所有人都知道,盛裕诤是披着羊皮的畜生。
她要让他的罪行,天人皆知。
这样才能勉强慰藉那些,因为他而惨死的众多亡灵。
“稳么?”司徒珍珠迟疑了一下问,“盛裕诤人脉非常广,也很狡诈。”
“稳的。”叶知行开口,“港城这边的富豪们,常
年来都是帝都那边的一桩心事,正好就拿盛裕诤这条大鳄开刀了。他的罪证非常充分,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丝毫可能逃脱。”
“那就好。”司徒珍珠浑身都松弛了一些。
随后心口又开始一阵阵的发闷。
喉头还有血气翻涌。
“嘉禾那边……”她抬眼看向朱妍。
“还在手术室。”朱妍回答道,“他后背有一道刀伤,差一点点就伤到肺腑了。”
就差一点点。
不然盛嘉禾根本活不到医院。
司徒珍珠眉宇之间有化不开的忧虑。
“那时太混乱了,我根本没注意到木子伤到了他!”司徒珍珠掩面,“我宁愿是我自己被砍这一刀。”
她不想和嘉禾、舒禾有任何多余的羁绊。
可现在,他却因为要救她,半只脚进了鬼门关。
盛嘉禾昏死之前说的话。
像是噬心的魔咒一般。
在她耳边消散不开。
“我明白。”朱妍轻轻抱住司徒珍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司徒珍珠原本绷紧的身体。
在朱妍的安抚下,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须臾后。
司徒珍珠在朱妍的拥抱中。
沉沉的睡了过去。
朱妍将她放倒在床上。
收走了放了安定药物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