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天乾城衙府,楚九州正与军师对弈,忽听有旨意道,两人当即整衣冠跪迎。
宣职官高宣:“傅苍通敌卖国,十恶不赦,株连九族,今有萧临风者乾城人氏犯有行贿、买官,为虎作伥之罪,现乾城县令楚九州立即捉拿押送上京,凡有干系之人皆依国法处置,钦旨。”
宣职官念罢,将圣旨交给楚县令,交代道:“此事乃四王爷亲自督办,楚县令务必全力配合。”
楚九州送走宣职官,找来县丞问:“萧临风现在何处?”
县丞回:“昨日撞见他正在置办金银首饰,听说今日要去林家提亲哩。”
楚九州冷笑:“这缺德孙子事发了,还想春秋大梦呢,走,随我去林家拿人。”
楚县令带着衙役军士冲入林家,林如松惊得面色如土,连声问官爷何事。
楚县令推开林如松,带着手下拥入大厅。
萧临风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执折扇,正对着林家母女吟诗。
“凤求凰舞映朝阳,七色彩云绕四方。
仙乐飘飘传天际,神鸟翩翩落凡乡。
深情款款诉衷肠,挚爱绵绵情意长。
愿得此凰共白头,相伴一生永不忘。”
萧临风自得地望着林仙儿说:“表妹我这诗做得如何?”
林仙儿羞羞答答,以素绢掩嘴而笑,脸上尽是幸福之色。
楚县令走了进来,笑道:“探花郎好雅兴,如今别说凤求凰,我看你要成阶下囚了。来人,抓钦犯。”
衙役上来捉拿萧临风。
萧临风推开衙役厉声道:“我乃当今探花郎,尔等粗鲁贱士胆敢碰我?”
衙役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得萧临风跌跌撞撞,白净的脸上多了一个紫红的五指印。
萧临风怒不可遏:“反了,你敢打……”
萧临风话还没说完,后腰就挨了一脚,撞在花瓶上,磕得头破血流,小白脸上就变成了小红脸。
众衙役哄堂大笑,纷纷说道:“打得就是你,死到临头了还作威作福。”
林仙儿拦住众军士,斥道:“光天化日闯入民宅打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一个衙役抡掌就要打,被楚县令喝止住:“别对女人动手。”
军士转身将怒火发泄在楚临风身上,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狗东西,平日里见了爷鼻孔朝天,这回你落在老子手上,定要让你脱层皮。”
林仙儿哭得死去活来。
萧月琴上前扒住楚九州的臂膀,说:“官爷,这是为什么啊!”
楚县令将圣旨一宣。
林如松萧月琴林仙儿宛如晴天一个霹雳,呆立当场。
萧临风被打得跟死狗一样,被虎狼军士拖了下去。
楚县令又取出一判书:“林仙儿与朝廷钦犯联姻,与其同四罪,依律充入教坊司。”
此语一出,林家三人全都瘫倒于地。
林仙儿被衙役押走。
萧月琴痛哭扯住楚九州的腿,求告道:“官爷,仙儿还小,她懂什么啊,你行行好,放过他吧。”
楚九州道:“国法无情。”
林如松也哀求道:“官爷行行好,只要能救我女儿,即便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她是无辜的啊。”
楚九州说:“你们求我没用,这事也并没使钱管用的,事情太大了。”
林如松说:“指一条明路吧。”
楚九州说:“陈家公子富甲天下,人脉甚广,这事除了他再无人能办得。”
“这……”林如松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楚九州冷笑道:“你再犹豫几天的话,林仙儿可就遭罪了,像她这种姿色的人在教坊司里面,你以为是玩的吗?”
林如松萧月琴听了浑身直哆嗦。
此次事件牵连甚广,罪首傅苍五日后斩首,家眷老的全为奴,年轻的全入教坊司,男的流放边疆,另有牵连大众无数。
傅太师倒台,太子党一蹶不振,整个顾国的时局巨变。
从收集傅苍的罪证开始,陈玄就有预料到这结局,根本不甚关心。
反而对玄十七传回来的灵石消息更感兴趣,那个身藏灵石的妖冶女子便成了他接下来的目标。
忽然听到偏厅内有人哭诉。
陈玄移步至厅后屏风观看。
萧月琴蓬头垢脸直挺挺地跪在陈泰面前求告:“亲家啊,是我猪油蒙了心,被萧家人骗了,谁知道他是乱党一伙啊!你们大人大量,救救我的仙儿吧!”
陈泰甩开萧月琴的手冷笑道:“去去去,谁是你亲家,我们高攀不起!”
尬立一旁的林如松无地自容,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原以为可以坐享其成,哪知萧临风是个坑货。
萧月琴哭诉道:“是我的错,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