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行了半日,陈林两人终抵达王城。
陈玄到了华衣阁,看了看灰尘布满的招牌摇摇头走进屋。
金莲连忙迎上来,瞧见林仙儿顿时眼中一亮,知道必是新的阁主,对她更是恭敬有加。
当晚,陈玄林仙儿同处屋内,烛光摇曳,两人相对无言。
林仙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在婚前自以为拿捏住了陈玄,常常对他颐指气使爱搭不理。
闹婚变后,本以为可以同表哥双宿双飞做那官夫人,哪知,祸从天来,沦为阶下囚。
传言说是有人向四王爷透露情报这才使傅太师倒台,事发时间恰巧在她婚变之后,联想到陈玄的种种举动与能量,隐隐觉得此事是他做的,越觉得像个深不可测的魔鬼。
陈玄打破两人间的宁静说:“沈姑教了你多少制衣的知识?”
仙儿小心翼翼地说:“我本就会些针织女工,经师父教导,如今已学会了衣服版式裁剪的活儿,也做了几套,还算合格。”
陈玄忽然道:“内衣胸罩会做吗?”
林仙儿不由脸红一片,低声道:“会。”
陈玄又说:“好,那我考考你,女人的胸部都分几个罩杯?”
“这变态有病吧,“林仙儿暗暗吐槽,”怎么当着女生的面,问这么隐秘的问题?”
她见陈玄定定地望着自己,只得回:“分为a、b、c、 d、e、f几个罩杯。”这些奇奇怪怪的字,她以前从未接触过,花了不少工夫才记下来的。
陈玄摇头道:“理论是对,但是太抽象了,沈姑没讲透,我今天告诉你,你可得记住了,对你以后制衣有帮助。”
林仙儿只得点头。
陈玄继续道:“a杯若有若无,像个橘子;b杯自然拱起,像个桃子;c杯大约一掌之握;d杯无法掌握,形如柚子;e杯压力山大,如同哈密瓜;f杯算是负重前行,如同西瓜。”
林仙儿瞪大眼吃惊地看着陈玄:“这死变态是得玩过多少女人啊,幸好没嫁给他,天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陈玄道:“你不用这么吃惊看着我,在我老家这种事很平常的,没那么惊世骇俗!”
林仙儿心里极度蔑视,暗道:“张口就胡说,你不是土生土长的乾城人吗,这里只要有半个人同你一样,我姓就倒过来写。”
此时她心中已把陈玄的绰号由恶魔升级为淫魔,很担心会遭他毒手,背上就有了冷汗。
陈玄又问:“胸罩的材料是什么?”
林仙儿道:“绵、纱为丝,织成棉布即可以裁剪,师傅还说过有叫海绵的材料做垫子,会更卫生更舒适。”
陈玄道:“不错。你知道我为何考你这些吗?”
“不是因为变态吗?”林仙儿心里鄙视,嘴上却说不知。
陈玄说出真正的目的。
“顾倾城,公主,年纪与你相仿,你要用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吸引她接近她,趁机进入王爷府,我会假扮成你的随从,跟你一起进入王府。”
林仙儿隐隐觉得陈玄要做坏事,想着会不会被连累。
陈玄板起脸问:“怎么,你不愿意?”
林仙儿只得点头同意,她为鱼肉,人为刀俎,由不得她。
陈玄扫了一眼屋子说道:“我今晚就睡在这了。”
“你,你想干吗!”林仙儿惊道,“你又想欺负我?”
陈玄霸道蛮横说:“作为侍妾,有你选择的余地吗?赶紧去铺床叠被,我累了。”
林仙儿想起往事,心中又惊又怒。
当时,陈玄也是用这一套将她强行占有,却又将她无情抛弃,她心中对他是又怨又恨。
他勾起了自已的欲望,又狠狠地打压自已,还把她扔在油坊中做苦役。
在她的心中早将陈玄视为可怕的魔鬼,见他今晚又故技重施,心中哪能不怕,只是自已身为下人,又不敢激怒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暗暗收了把剪刀藏在袖子里。
陈玄暗暗好笑,装作没看见。
林仙儿不敢上床,侧立一旁,心情忐忑不安。
陈玄道:“你上床睡吧!”说着就坐案盘膝。
林仙儿只是杵在一旁,生怕一上床,这个淫魔就会扑上来,给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
可看了一个时辰,陈玄只是闭眼打坐,没有任何的举动。
她挨了半个时辰,眼皮直打架,只得揣着剪刀上了床侧身躺下,一直挨到下半夜,终于沉沉睡去。
一夜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陈玄就像一尊石像一坐到天明。
他从案上跳下,拉门出去了。
林仙儿暗道:“难道我看错了,”转念又想:“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阴毒方法对付我,对了,残忍的老虎吃小羊前,不都是尽情地戏耍一番吗,林仙儿啊林仙儿,你千万不能掉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