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人大概都能从中听出如释重负。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升腾起对凌静宜的感激之情。幸好她早就做了安排,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种送命题。
“那……”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虽然极力掩盖,仍然能听出些许落寞,“你玩得开心……”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我的心里打鼓,谁知道再多待一分钟,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如果是凌静宜,叶翔大概被她修理得满地找牙了,哪会像我这么狼狈。
我转身就走,往前走了快300米,心想要在哪儿把花儿扔了。
“喂……周小西……”萧楠喊了我一声。
“你还有事儿?”
我还没转过身去,就听见一声吼:“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我的妈呀,萧楠怕是疯了吧!!!我靠!平时看着像个斯文人!我惊慌失措地四处看,生怕从哪里窜出来个认识的人。我像屁股着火了一样向前狂奔,生怕他追上来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萧楠看着头也不回飞奔着消失在白雾里的姑娘,双眼像是情人坡下面早已结了冰的湖水,甚至有一颗颗像是冰凌一样的东西将从眼睛里滚出来。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捏住了圣诞演唱会的两张票。
此时,我并不知道早上所碰到的这一切,跟今天将要遭遇的其他事情比起来,好比是序幕或序章一样的存在。
当然,我也不知道,我的逃跑在萧楠的眼里成为了一个哲学问题,类似于“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要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