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拦腰抱了个结实,紧接着,昭华的声音响起。魏桓要谋反。
这对于苏蕴宜和裴玄来说,几乎是一件注定的事,因此虽然有惊诧,但也很少。
她掰过昭华糊满了胭脂、汗渍和泪痕的脸,拿出帕子给她轻轻擦拭起来。不必她出声吩咐,倚桐和莲华已将殿内宫人全都赶到外头,又关上门。偌大的显阳殿霎时间只剩下她们二人。
苏蕴宜又亲自去端了一盏茶,看着昭华仰头喝了个精光,问:“还渴吗?要不要再喝点?”
昭华捧着茶盏,茫然而惊讶地看着她,“嫂嫂,你听见方才我说什么了吗?”
“听见了。“苏蕴宜点了下头,“魏桓要谋反,这事儿我和你皇兄很早就料到了。”
她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昭华的脸却一下子涨红起来,几乎要盖过胭脂的颜色。
她的头几乎要垂到胸口,吭哧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是我眼盲,我居然直到如今才发现他不是什么好人……嫂嫂,过去都是我鬼迷心窍,你能不能不要怪我?”
“这样的话,我想你还是之后亲口同你皇兄说比较好。“苏蕴宜帮她捋了下垂在颊边的碎发,“现在,告诉我,昭华,你在魏桓身边发现了什么?”想起假扮成自己还战战兢兢躲在魏府的潘灵儿,昭华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苏蕴宜的手,“那天我在魏桓书房外,听见他和何承天密谋”她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从魏桓泄露粮道机密,以及今日收到的那封来自竞陵郡的信。粮道之事苏蕴宜和裴玄早就猜到是魏桓做的,听了心中也只暗想“果然如此”。可当昭华说起竞陵郡太守将裴玄的密旨写信向魏桓告密时,她终于坐不住,“腾"地站起了身,“倚桐!莲华!”倚桐和莲华本就候在殿门外,听见声音立即入内。“倚桐,你去太极殿,告诉陛下我突发急病,请他立刻过来一趟。莲华,今日知道长公主来过宫中的所有人立刻都控制起来,不许任何人与外界接触!”并不多问一个字,倚桐和莲华应喏后立即各自转身而去。看着苏蕴宜起伏不已的胸膛,昭华讷讷站起身,“嫂嫂,我是不是不该把那封信留给魏桓?可事态紧急,我来不及假造另一封信,只能将火漆小心贴回去装作没拆开过,我……”
“没有,你做得很好。“苏蕴宜转身,安抚地按住她的双肩,“范宁与魏桓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