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番外:帝后日常3
苏蕴宜闻言也只是一怔,旋即笑道:“你和我连儿子都生了,他娶个皇后有什么奇怪的,待他立了太子,我也拟一份贺礼送去便是。”两国先前在襄阳一战,以北羯十五万大军覆没,大皇子石安国战死为结局。石观棠只身逃回邺城,北羯先帝石敬山闻此噩耗,吐血不止,重病中将皇位传给石观棠后溢然长逝。
石观棠匆匆登基后,向锦国纳贡求和,而裴玄考虑到自己这边朝局未定,且朝中无有大将,在狠敲了北羯一笔竹杠后勉强同意了和谈。只是双方都心知肚明,和平只是暂时的,待两国休养生息,缓过劲儿来后,迟早还会有一场大战。
裴玄说:“待到那时,阿元也长大一些了,我亲自带着他处理军务。”可怜的阿元,还是窝在襁褓里吃奶的年纪,就已经背上了沉重的任务。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家里,兴许还有慈母帮着劝上几句,可他母亲也是个狠心的,当即点头赞同“正该如此。”
眼见苏蕴宜当真对石观棠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裴玄暗自窃喜,看着躺在臂弯里的儿子怎么看怎么顺眼,抱起来狠狠亲了两口,又将他丢回摇篮里,人也不知道怎的就往儿子他娘身上蹭去。
滚烫的身子贴上来,蹭得苏蕴宜也是心猿意马,咬着下唇,拽着他的腰带正要往床榻上倒,裴玄却忽然顿时,“等一下。”“怎么了?”
然后苏蕴宜就怔怔地看着裴玄又将阿元抱起,叫来照顾的保姆,吩咐若无传令,不许带阿元过来。
待寝殿的大门重新合拢,裴玄转过身,眼眸陡然深幽。“这一次时间会很长,你若吃不住,可以告诉我,我会稍微轻点。”裴玄的话往往只有一半是真的。
时间很长是真的,会稍微轻点是假的。
可惜苏蕴宜直到被折腾得意识恍惚,浑身的水都要流干之际才意识到这点。她咬着他的肩膀抽抽噎噎地哭,“裴七郎,大骗子………裴玄不以为耻,反而埋在她颈窝低低地笑,“我们的初次不就是我骗来的。”
“你怎么现在才发现我是骗子?”
阿元直到过了两天才又见到自己萎靡不振的母后,他是个很乖巧的小孩儿,但和母亲小别重逢还是很开心,拱着脑袋往母亲胸前钻。他母后不知怎的“嘶”地倒抽一口冷气,狠狠剜了一旁他那笑得跟狐狸似的父皇,“都怪你!”
裴玄将阿元接过来哄,“好了小子,别闹你母后了,父皇抱你,行了吧?”父皇的胸膛硬邦邦,远不如母后软绵绵的来得舒服,但阿元还是很给面子地拱了拱,毕竞他生来就是个乖巧伶俐的小孩儿嘛。乖巧的阿元长到能满地乱爬时,他姑姑昭华长公主的肚子终于也大到瞒不住了。
“你如今尚是寡居之身,却大了肚子,这岂非惹天下人耻笑!”裴玄勃然大怒,想摔个什么东西来表达愤怒吧,手里又还抱着阿元,只得跺了下脚聊以替代,“你真是糊涂啊!”
昭华哭得稀里哗啦,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不论他的父亲是谁,这都是我的孩子,我拼上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护他周全。”“你尔……”
“哎呀算了算了,都不容易。“苏蕴宜上去安抚地捋着裴玄后背,“前朝豢养男宠的公主多了去了,昭华只是做了全天下的公主都会做的事而已嘛。”裴玄暗暗瞪她一眼,“别以为我猜不到这事儿是你在背后捣鬼。”苏蕴宜顿时噤声。
裴玄又转向昭华,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也不想想,你如今没个夫婿,若生下这孩子,世人难保要将他跟魏桓扯上联系,就算日子对不上,可空穴来风之人又不会顾及这些,你难道想你的孩子这辈子都摆脱不了魏桓的阴影吗?”昭华这才慌了神,“那,那皇兄我该怎么办,若是生下来要将他送走,我也不能活了。”
“我即刻给你在世家中找一性情柔顺的子弟,命他接下这摊子,从此以后他就是这孩子的父亲。“裴玄疲倦地抚着额头,忽又瞪了眼欲言又止的昭华,“不许你再挑三拣四!”
裴玄雷厉风行,迅速定下驸马人选,十天之后,昭华长公主二度出降。闻鹤声躲在自己的小院里看着张灯结彩的公主府,暗暗咬破了下唇。当晚,昭华才和驸马入了洞房,就传来闻郎君突发心悸的消息,昭华二话不说,丢下驸马就赶了过去。
嬷嬷站在一旁叹气,驸马苦笑:“嬷嬷何必叹气,这样的日子,成亲之前不都已经预料到了么。”
驸马入府后,闻鹤声便时常这痛那病的,时常纠缠着昭华不许她走,驸马竞也每次都温柔地送昭华出门,从无半点怨言。这样的次数多了,昭华从一开始的心疼,渐渐地就转为厌烦起来,私下里对苏蕴宜说:“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不如驸马贤德大度多矣。”
闻鹤声受了冷遇,终于变得老实,而驸马则是一如既往贤德大度,昭华生产前,他忙前忙后,准备周到。昭华生下了女儿,他也是视如己出,再三小心照顾娘俩。
人心·都是肉长的,昭华抱着女儿,看看宽容贤德、富有正室气度的驸马,再看看娇蛮可爱,一身媚骨婉转逢迎的闻鹤声,不由发出感叹:“本宫有驸马这个贤夫,闻郎一个美妾,便足矣。”
苏蕴宜一家三口出宫来探望刚生产的昭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