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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作话含番外)(2 / 2)

云慈先是一怔,随即似乎想到什么,面上倏忽一赧,透过蓬松雪白的狐狸毛,隐约窥得见几分薄红。

沧琰素来便知晓,行事有尺有度方得长远的道理。倒也见好就收,不再逗弄她,只自顾同她道:“我们此番应当是中了那魇魔的囚心咒。”说至于此,他忽然轻笑出声,唇角微漾:“可惜了,她未曾料及,你我会有如此一番遭遇,互换了躯壳。适才成了如今这般,你我分别进入到对方心底的梦魇,成了”

他垂下首,目光落在化作小雪狐的云慈身上,唇角笑意愈浓。他蓦地俯下身,不复先前小沧琰那般温温柔柔地将轻轻她揽进怀里。而是如方才那成年魔族一般,一手揪住她柔软的后颈皮儿,将她提拉起来。小雪狐四爪再度悬空,扭了扭身子,发出几声不满的哼唧。沧琰恍若未闻,依旧将她提拉在手里,迈步往前,口中数落着:“原以为你我突破幻境的时辰应当相差无几,没想到你竟这般愚钝。若非我及时赶来,莫说是离开幻境,怕是连命都要搭进去。”

云慈无奈,心道此事哪里怪得到她头上来?这魇魔幻境的破局难易,素来不是看中术者的修行深浅、亦非是沧琰所提及的愚慧,而是取决于中术者心中执念的深浅。

她凝神思忖了片刻,自认心下并无甚大的执念。幼时记忆缺失,后来便到了清元宗,师父慈爱、同门敬重,便愈加无甚心结可言了。而沧琰……

她敛了敛眸,睫羽簌簌低垂。

无论是凄苦而饱受欺凌的幼年,抑或是同瑶姬之间的过往究竞如何,以及将来受御冥折磨的许些年…桩桩件件,无有一件不能够滋生出心魔。正思忖得出神,云慈并未留意见,身侧的沧琰已然止住脚步,一双紫眸低垂,定定落在她身上。

若是她此刻仍旧身在自己的体内,此番动作实则并不违和。可这般情思展露在一只小狐狸面上,便显得格外突兀。

沧琰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抬手将她提至面前,另一只手屈指自她额心轻轻一弹。

小雪狐眉心一痛,倏忽回过神,一双浅灰色狐狸眸瞪得溜圆,嗔怒地瞪着他。

沧琰挑挑眉梢,眼底余笑未散:“想什么呢?这般用心。”云慈抿着狐吻不吱声,沧琰心中亦知晓,她便是当真答了他也听不明,倒是原本也不指望她回应什么。

暮色昏沉,天光渐敛,唯余一弯银月悬于墨空,清辉盈盈。一人一狐的身形踏着月泽向前,浅淡的虚影斜斜投在地面之上,随着步履渐远,拖曳出两道愈长的印痕。

穿行过深邃的小巷,两面高墙遮蔽之下无却风声。四下静谧之中,连着彼此的呼吸声皆清晰可闻。

良久无言,容漓家的瓦灰院墙终于入了眼。沧琰自虚掩的木门之前站定,一时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皎白的月芒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投在斑驳的门板上。

他低垂着眼睫,眸中情绪几经沉浮,抬起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蜷,半响终是缓缓落下。

夜风掠过,门缝间泄出几缕微光,映得他掌心一片暖色。他静默良久,阖了阖眸,终是妥协一般再度抬起手,悠悠长舒一口气,一鼓作气“吱呀”一声推开了木门。

甫一开门,便见容漓的身影自屋内急急迎出来,满面关切。待目光触及一人一狐身上的泥污与零星几点血渍之时,身形一滞。好半响,她适才寻回自己的声音:“火娃儿,告诉漓娘,这是如何一回事?”

沧琰默然垂眸,陈年的记忆终是回了笼。

他想起来,从前便是这般,他将自己在外面受了欺负之事事无巨细地讲予了容漓。而向往自他面前始终一副柔弱之色的容漓,却竟是挨家挨户地寻上门去,苍白着脸同人家争辩,执拗地要他们同他道歉。如今经年已过,究竟是物是人非。道歉什么的,他早已不需要了…更何况,该讨的债、该报的仇,他早已亲手了结。良久,他再抬眸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澈:“无碍的,漓娘。方才回得急,我抱着小狐狸不慎跌进了泥洼里,这才弄得这般狼狈倒是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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