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体。喻茜无声道:“冰羽凤凰恢复清醒了…”
松澜点头,泪水跟着划落:“恢复了,可你呢?”“那便好。”
喻茜用余光瞥向白虞和池羡,那只放在腰间的手缓缓垂落,脸颊挂着的血珠坠落在地,染红草坪。
冰羽凤凰缓缓抬眸,目睹喻茜化作青凤蝉飞向天空,自由翱翔,无拘无束。松澜神色恍然,盯着青凤蝉,思绪在此刻断裂。此刻,她终于明白喻茜为何可以用血珠唤醒冰羽凤凰,她与喻茜多年未交流,这些年松澜一心放在破除千古神兽禁地诅咒,俨然忘却喻茜是由青凤蝉化形而这青凤蝉即可克制血纹。
松澜仰望天空,望着青凤蝉飞天翱翔,心里五谷杂味,惆怅与惭愧涌上心间。
冰羽凤凰半敛眸,耷拉着眼皮,落寞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委屈的眼神似是在哀悼喻茜的离去。
白虞叹下口苦气,走向前半蹲身,轻抚冰羽凤凰的圆头。掌心温热的温度覆在冰羽凤凰的头顶,它的全身溢出寒意,刺入掌纹。青凤蝉在晴空消散,谁也不知道她飞去了哪里,或许是一个充满爱意的世界。
松澜眨眼时,眼角滴落泪珠,悬挂在唇边,咸咸的。松澜不紧不慢道:“神兽体内已清除血纹控制,既如此,众人即刻离开焰琅秘境,是时候,该找桑烨算清楚这笔账了!”她说话的语调拖得极慢,声线气愤地颤抖。白虞和池羡相视一眼,微微点头认可。
大
遥仙隐,仙殿。
桑烨跪趴在仙殿,掌心的鲜血滴落在干净无尘的青砖上,他的身上捆绑着一根粗大的金绳,难以挣脱,甚至连动身都是个艰难的问题。就在松澜出焰琅秘境后,感知到桑烨并未彻底离开遥仙隐,他躲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静待坐收渔利。
而他却未料到,喻茜和伏泽的鲜血能够抑制血纹。于是,松澜布下一道透明结界,进入遥仙隐的弟子皆无法出去,这样一来,桑烨即使想逃,哪怕用尽千万种手段也逃不出此结界。而池羡则动用冥犀眼,寻找到桑烨的身影。松澜背后袭击,猛然出现在桑烨眼前,桑烨见着她的那刻,双眼瞪大,写满不可思议。
如此,松澜将桑烨拖着带到仙殿处置。
松澜拖着长袍来到桑烨眼前,扬手在他瘦削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巴掌声响彻整座仙殿,一掌下来,松澜的掌心染红。更遑论桑烨,他那张白净的脸上浮现一道鲜红的巴掌,仿佛下一秒,鲜血便要从肉里溢出。
松澜眼底的火苗越烧越旺,给他的右脸扇了一掌,瞪着他,眼底的血丝涌动。
桑烨那张脸浮现两道巴掌痕迹,红得要渗出血来,他咧着干裂的唇纹冷笑。松澜的红唇微微颤动,压抑着怒气道:“是你!是你用血纹加深禁地诅咒!是你暗地害死我的女儿!”
桑烨勾唇寒笑,笑起来无一丝温度可言,他掀起黑眸,讥讽道:“你现在才想起她是你的女儿?呵,在旁人看来,她不过是你用来解除神兽禁地诅咒的工具罢了!”
“放肆!”
松澜那双黑瞳在不停地颤动,藏在宽袖里的手蜷缩成拳,传达着她的愠怒。“难道不是吗?"桑烨不禁冷笑道,“真可笑。”更可笑的是他自己罢了。
松澜怔怔地瞪着他,许久未给回复,仙殿陷入短暂的死寂。恍然间,一道"嘶哼"声拂过耳畔,打破死寂。松澜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将剑插入桑烨心口,剑尖陷入心脏深处,再拔出,血光四溅。
鲜血顺着剑身流淌坠地,暗黑的鲜血沾染上松澜金贵的凤袍,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松澜红唇微启,带着无尽的仇恨道:“骗我、激怒我的下场便是如此。桑烨瞪大黑瞳,沉重的身子倒在地上,鲜血从暗黑锦袍淌出,染脏青砖。他扑簌着短睫,不甘道:"“苓音师妹纪…“我恨你们…”
更恨他自己。
桑烨躺在那滩暗黑的血泊中,薄唇颤动,抬指轻触青砖的鲜血,缓缓闭上双眼,停滞呼吸。
白虞和池羡伫立于仙殿高柱旁,静静目睹这幅惨象,长剑刺穿桑烨心脏的那刻,白虞双瞳微颤,盛满诧异。
松澜看着他倒在自己身下,终于松下一口气,手中的剑坠落在地,发出″噼啪″一声,震荡整座仙殿。
沂云仙老将松澜拥入怀中,抬眸看向殿外游逛的仙侍,语重心长道:“来人!将仙殿清扫干净,不许留一滴血迹!”仙侍皆是面面相觑,不敢走向前。自来到遥仙隐多年,仙侍们还从未见过松澜天仙提刀杀人的场面,眼底凝聚着恐惧。“没听见?”
沂云仙老又催了一遍,仙侍们这才颤巍巍地拿着灵帚笔走进仙殿,抬指间,灵光拂过,鲜血沾染在灵帚笔上,青砖恢复昔日的干净。确认青砖无一滴血迹,仙侍们这才敢离开仙殿。白虞微微蹙眉,感受到体内涌动着旺盛的灵力,后知后觉,是体内的九花玉露丹释放出的灵力。
可如今已收集两颗上古神丹,她该如何离开遥仙隐呢?松澜天仙伤心欲绝,在沂云仙老温热的怀中安然入睡。沂云朝着白虞和池羡望去,漆黑的瞳眸在光下转变为墨绿眼瞳,仔细观量着两人。
片刻后,透过那双墨绿瞳孔,追溯到百年后的世界。沂云瞳孔微骤,眸底闪烁着诧异,眼前的两人并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