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王家如今度日艰难,青阳阁第一层晚辈打算以每年10块下品灵石出租给宋氏30年,前辈只要每年年末付一次租金即可。”
宋青纹拈着白须,看着神情诚恳的王蛟,慢慢回过味。
只怕这琅琊阁也是这个道理!
“1年10块灵石租金,是不是太少了?要不,在涨涨……?”
虽然里面阵法早被王家几任败家子拆个七零八落,可光一个阁楼都值老鼻子钱。
王蛟连连摆手,义正言辞地替对方找接受他家好处的理由:
“而散修是出了名的穷,前辈以10块灵石租下阁楼,可是帮了晚辈大忙,晚辈没给前辈灵石都觉得过意不去,那还好意思再多收?”
“我明白,都明白……”
瞧瞧这觉悟,听听贴心的小话,小嘴上像抹了蜂蜜,让人怎么听怎么舒坦。
有人想给王家铺子捣乱,也得先问问他清河宋家答应不答应。
“我见你这孩子机灵懂事,你要不怕麻烦,日后以我宋家名头自称,不过我宋家名头能用,你真惹出大麻烦,老夫却不会出头帮你。”
王蛟手忙脚乱接住令牌,满脸狂喜,嘴里连连道谢,当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令牌巴掌大小,乌铁锻造,通体乌亮,摸着冰冰凉凉,正面印着‘宋’字,反面是清河宋家家族族徽。
“王家真完了!”
他望眼清河斋锃亮的牌匾,轻轻一叹,脸上浮现落寞,却没可奈何,眼热羡慕地看了一会儿,又孤独地转身朝对门自己家店铺走去。
“王家这条破船到底能撑多久?10年?还是1年,甚至更短?”
“嘎吱!”
200多平的铺子空空荡荡,除了靠墙的柜台、桌椅胡乱倒了一地,原本兜售的丹药、法器、灵草、法符和其它材料早已不翼而飞。
“以族里眼下情况有心而无力,这种糟糕情况,的确散伙才是最好选择。”
“事已至此,我王蛟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王蛟没在荒废的铺子耽搁自己时间,穿过店铺走廊,掀开布帘,顺着后面敞开的木门,朝后院走去。
一街之隔的清河斋,宋青纹落后一步,和一位婀娜年轻的少女站在门口,双手环抱,冷眼看着对门铺子的一切。
“早年王家仗着有筑基后期老祖坐镇,又跟泰安郡紫霞宗某位紫府老祖关系密切,他家没少打压侵占我宋氏利益。”
“不必多事,静观其变!”
“琅琊王家日渐式微,我宋氏不必去做最后的那个掘墓人,以免惹到曾经和王家有恩的前辈,给我宋氏留下隐患。”
“你最近准备好人手,北边黑石荒原每隔500年一次的大型兽灾,距离再次出现不足30年。”
“以往兽灾发生,庐山和琅琊山这几处地方,因为不在正面战场,都会成为抵抗兽灾的前哨补给基地,紫霞宗一直扶持琅琊王家正是这个原因。”
“如果可能,我们不但不能打压王家,还要支持他们发展壮大,为即将到来的兽灾做好准备,好帮我宋家分担兽灾压力。”
“小姐,青纹明白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