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十分欣喜。
姜末是他教过的学生里，最通透的一个：
有天赋、又努力。
学什么都很快。
唯一让他不满的是缺乏锐气和进取之心，结果这段时间心气是有了，但人就跟被变异生物附体了似的。
就围着个程觉清转悠。
艾钟嘴角下耷，明知故问，“你想说什么？”
姜末咧开嘴，“既然那么多人都觉得老师偏心才给我那么高的评价，那就凭实力说话。”
艾钟面无表情：“说下去。”
“我申请摆个擂台赛，谁想要和我切磋，都可以。”姜末无视闽荣和项瑶震惊的表情，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这两个人。
艾钟挑眉：“不限制专业？”
姜末补充：“单兵系的同学愿意来切磋就更好了。”
她说这话实在太拉仇恨值了。
三人的争执本来就有不少人察觉到，艾钟的到来更是让所有人侧目，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知道姜末说的大话了。
谁都知道很多人是达不到单兵标准，退而求其次才考的辅助系。
抛开天赋因素，单兵在训练中耗费的资源，营养液补充剂、变异兽肉源、专业训练导师等等都要比辅助系多，竞争也更为激烈。
而姜末，听说出现在学校以外的训练场，都是在给有钱的小孩子们做陪练。
这样的一个辅助系学生，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要摆擂台挑战单兵系？！
“你疯了吧？！”项瑶忍不住大叫。
“你这么大反应，是想第一个来切磋吗？”
“……”
姜末一句话堵住了项瑶。
项瑶自己更是清楚，她虽然也是辅助系的，但成绩平平，连前十都进不去，怎么可能是姜末的对手？
这时候要是输了，丢的是她自己的脸。
姜末走到格斗训练的场地中间。
整个场子有一瞬间变得极其安静，随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姜末真疯了吧？听说昨天她还怼了程觉清。”
“不会吧？不是说她一直找借口黏着程觉清吗？该不会是……”
“什么？你快说啊！”
“该不会是姜末和程觉清表白被拒，恼羞成怒了吧？你懂的，就是那种得不到就干脆毁掉的变态想法……”
“卧槽。”
“难怪还有三个月时间了，她又是闹着退队又是说要申请转单兵……”
“……”
这些话，姜末听得清清楚楚，可她完全不理会。
没有人上来切磋？
没关系。
她会主动发出邀请。
姜末看向人群里的闽荣，“闽同学，你不是觉得我实力不行吗，让你这个辅助系第二名受委屈了，现在你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得集中到闽荣身上。
姜末勾勾手，“你上来啊。”
闽荣：“……”
他被推到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地方，辅助系也会学习格斗等技巧，但他更擅长的是远距离狙击。
近战本来就不擅长。
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当众输可不是一般的丢脸。
他艰难地动了动嘴，想开口拒绝，却听到姜末先一步预判了他的借口：
“哦~我忘了，闽同学擅长的是狙击，可训练场这里没有设备呀。”
姜末阴阳怪气地说道。
闽荣顿时脸色通红，“咚咚咚——”心跳不断的加快速度。
他很想豪气地应战，但……额头上开始热的出汗，却始终都没有站出去的勇气。
【万人嫌怎么突然这么刚啊，她该不会真的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宁愿毁了一切吧？】
【不要啊，程狗狗太无辜了吧！】
【啊啊啊啊讨厌讨厌讨厌！】
【……看甜爽文也得有点脑子吧，我感觉姜末好像崩人设了，她是真的想要退队。】
姜末不急不缓地等着。
如果没有人上来，闽荣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我来吧！”
如同天籁的声音出现，让闽荣解脱之余，又觉得遗憾，要是能赢，自己的实力就会得到认可。
龚凯乐笑嘻嘻地站出来。
他是单兵系的学生，虽然比不上程觉清的S级，但也能排进第一阶梯。
即便如此，众人也都感觉很意外，“姜末再厉害也是辅助系的，她如果真的那么厉害，一开始就该报单兵了。”
“龚凯乐排名也在前十呢，要我说这也太看得起姜末了。”
“打赌，姜末在他手底下可能撑不过三分钟。”
“嘻嘻，我赌五分钟，算是对姜末的勇气表示肯定。”
“……”
议论声不断地传来。
龚凯乐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乐呵呵地对姜末说道，“你放心，我下手不会太重的。”
姜末点头，“好的，我也会注意分寸的。”
龚凯乐：“……”
她是认真的吗？
艾钟是现场唯一的老师，也负责本次比试的判定，他面无表情地向两人确认过状态，随即吹响短哨：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