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二更
平静的海面上银光闪闪,司姮正好好钓着鱼,突然身下的浮板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连人带工具一起掉进了海里。好不容易钓到的金线鱼,从网兜里钻了出去,逃之夭夭。司姮只能在海里无能狂怒地扑腾,她一下钻出海面,被晒得暖洋洋的海水,哗啦啦从她的眉骨、鼻尖滚落。
她眼眸一抬,就看见了从面前驶过的巨大游艇,以及斜倚在游艇边,好整以暇垂眸低睨着她的布兰温。
管家卡特给她放了梯子下来,司姮怒气冲冲地爬了上来,四下打量却发现刚才还懒散看着她像只落水狗一样,在水里挣扎扑腾的布兰温,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布兰温人呢?"司姮全身都被海水打湿,海风一吹,有些冷。管家为她披上一条毛毯,道:“先生在里面。”司姮没要这毯子,径直离开了甲板,就要去找布兰温算账。管家看司姮生气了,连忙在一旁安抚:“这件事不是先生的错,驾驶游艇的人又不是他。”
司姮:“你少给他打掩护,他刚才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管家无奈,只能委婉劝道:“但先生毕竟是Omega,司姮是Alpha,不能对他太粗鲁无礼。”
司姮深吸了几口气,还在滴水的脸上勉强露出平和的笑:“好。”管家稍微放松了些,但下一秒,司姮一脚就把游艇房间的门瑞开。“布兰温!”
游艇内装潢精美,刷了清漆的黄杨木家具,在灯光下呈现出蜜蜡琥珀一样的流光,一进入房间,就仿佛身体融进了蜜一样的琥珀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时光的流逝都仿佛停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不知名香味,布兰温斜躺在真皮沙发上,手臂慵懒地搭在软枕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长发如泼水一般散开,发梢丝丝缕缕从沙发边垂下,像细细的水流。
房间的窗帘拉着,窗边一盏老实的黄铜嵌玻璃灯,亮着淡而昏黄的灯光,缀着水晶的抽拉绳像悬空的水珠,摇摇曳曳。布兰温精致冷艳的脸在昏昧的光芒中半明半暗,上半张脸几乎隐藏在墨汁一样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却又仿佛感觉到有一双狭丽媚长的蛇眼藏在黑暗中,静悄悄地看着你。
看什么看?
司姮看着布兰温这幅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你倒是潇洒了,我成落水狗了。
“起来,别装睡。"司姮大步上前,单手揪着布兰温松松散散的衣领,就把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管家吓得脸都绿了:“司姮,你注意风度,先生是Omega!”但不等司姮开口,布兰温就微微一抬手,示意管家出去,而他清艳艳的眉目里没有半分的惊慌失态。
他就这样任由着司姮揪着他的衣领,发丝柔顺轻垂,半分反抗的意图都没有,一双媚长的丹凤眼含凝着三分春色三分情,脉脉注视着司姮的怒气,仿佛接下来的一切狂风暴雨,他都接受。
他这样躺平任由拿捏的样子,倒让司姮无可奈何,宁愿他激烈反抗。她恨恨松开手,布兰温顺势又跌回了沙发上,身子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震颤,浴袍领口几乎完全散开,如同剥了壳的鲜荔枝,衣袍垂散在手腕处,露出白瓷细腻的肌肤。
“你有病是不是?我招你惹你了,你要人开船撞我!"司姮愤恨地瞪着他。但正如管家所说,她是个Alpha,无论是出于礼仪还是风度,都不能对柔弱的Omega下手。
因此,她只能拿起茶几上一瓶看起来很贵的红酒,坐在沙发边,泄愤似地大口喝了起来。
嗯?
司姮瞳孔微微一亮,豪门喝的酒就是不一样,还挺好喝!她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大口,才放下酒杯,开始算账:“我的所有装备都掉海里了,你得赔。鱼竿,8万联邦币;浮板,3万联邦币;还有你让船撞我的精神损失_ ……共赔我15万联邦币就行了。”碰不得你,那我就讹死你。司姮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布兰温轻笑一声,半裸的胸膛如一捧洁净的雪泥,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红珠也跟着含苞颤颤。
他仰着雪颈,借着大笑贪婪的呼吸着酒香弥漫中那一股水汽氤氲的潮湿苔藓味道。
像快要渴死在盐碱地里的迷路人,下一秒步入潮湿的雨林,恨不得伸出舌头,一点一滴、吮尽湿漉漉的水珠。
“15万,你拿讹我当班上吗?讹一次,一年都不用再开张了?“布兰温指尖绕着发丝,丹凤眼纤长上挑的眼尾慢慢泛出薄薄红晕。“谁说我讹你了?我这是正当索赔,你要是不撞我,能有这事儿?"司姮又灌了一口酒。
布兰温歪头一笑,竭力克制着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后几乎是喘息着,说道:“你手里的那瓶酒,20万联邦币,这么算起来,你是不是还倒欠我5万?”“你一一"司姮气结。
她越生气,房间中属于她的信息素气息就越浓郁,淡淡的潮湿水汽,仿佛在瞬间激涌成浪,凶狠地灌入他的鼻腔胸肺,让他如溺水般窒息。颈后的腺体烫得几乎要融化,像岩浆一样沿着他的身体烫下,身子绝望地翕动着。
多可笑,司姮只是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把他干得如同濒死一般。而他不但无法拒绝,反而越发上瘾,像被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