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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物(2 / 3)

若是第二种,他又是如何知晓所有前因后果?莫非当真如百姓所言,神机妙算,多智近妖......

祁政见裴玉这般,忙站起身,与谢渊说道:“谢大人,你...你说此事当如何是好啊?”

“这有何难断?”谢渊定了脚步,转着手中残缺半数的箭羽,慢慢抬起眸子,斜睨了地上的裴玉和匕首一眼,肃声:“以国律,欺君、违抗圣命、刺杀朝廷官员亲眷,当五马分尸,处以极刑。”

裴玉闻言,震惊看向他,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祁政却一瞬瞪圆了眼,“啊”了一声,忙奔下阶,到谢渊面前,劝道:“谢大人啊!那...那可是朕的妹妹——”

谢渊进了一步,原本身高便较祁政优越太多,不刻意低头,就这样向下俯视着他,平白多出几分压迫感,逼得祁政不得已向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听他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可是忘了,当初祁帷失民心的伊始,是因何缘由?”

“况且”,谢渊迈步走近祁政,弯下腰,眼神落在阶上的龙椅,眼底泛红,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陛下,何不借此机会除却心头之患呢?”

祁政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食指外侧贴上冰冷的玉扳指,眉角微动,怔在原地。

又见谢渊退了身,开了口:“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微臣以为,当交予刑部调查,毕竟只有物证,难说是否是有心之人想要污蔑公主清白,还请陛下准允臣派人请公主往刑部一叙。”

“......谢大人所言极是”,祁政背过身,走上玉阶,手按在龙椅的手柄上,越发用力,“只是,秋日宴将近,之前不得多生是非,以免惊扰了土地神,为百姓为社稷,此事待秋日宴后再议。”

说完,他才正了身,看向裴玉,一脸正色,道:“裴太医,朕定会还你个公道,断不会因她是朕的妹妹,便...徇私枉法......”

裴玉跪身在地,高声:“卑职谢陛下!”

祁政扬了扬衣袖,端坐在龙椅上,命道:“来人,先将裴太医扶下去,好生休息。”

殿外候着的李公公忙进了殿门,小步跑着,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待到过了走廊,到了里门,用浮尘扫了扫身上,才跪身在门外,道:“陛下,老奴在。”

“进来。”

“是。”

随后两个小太监上前将裴玉扶起,临走前,裴玉看向谢渊,收了收下巴,与他道谢:“多谢王爷今日助言。”

谢渊稍歪斜下脖颈,睨了他一眼,冷声:“不必自作多情。”

闻言,裴玉皱了皱眉,想他这脾性当真古怪如传言,甚不讨喜!

李公公瞥见地上的匕首,手掐在那浮尘的手柄上,指甲渗出血,经过谢渊身侧时,看着他,眼中闪着泪,轻摇了下浮尘,与他颔首,擦身而过。

谢渊轻挑了下眉头,抬眼看向龙椅上正扶着额闭目养神的祁政,眸中迸出骇人杀意。

待殿中只余他与祁政两人,谢渊拱手与他道:“夜已深,陛下辛劳一日,臣便不多留驻,陛下早些歇息。”

正要走,却听祁政开了口:“盛王,那箭羽,你可眼熟?”

谢渊顿了步子,抬头,好整以暇望着阶上那人,笑着:“我常年习箭,对这箭羽自然眼熟,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祁政收了手,睁开眼睛看他,眼底的疲惫一览无余,“谢大人,你当知晓朕在说什么,二十六那日,你便离了宫,且那裴玉说,他的妻子,失踪了...”

他微敛起下巴,抬眸,下三白露得明显,眼神犀利,“是,可裴太医的昏礼是陛下之恩赐,我又未收到邀请,为何偏要去呢?”

祁政摇了摇头,无奈笑道:“我说不过你,你那般聪明,该是什么都知晓了,我和母后也并非有意要瞒你,只是你这两年为了她,近乎疯魔,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惯是清醒明晰之人,当知道,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女子而已,像你我这般的人,切不可动真情的,万般万物成了软肋,都只会阻滞你向上的路,更何况,你怎能确定,她,便是她呢?”

谢渊缓缓勾起唇角,唇间笑意深而可怕,“陛下,向上的尽头,可只有您了。”

“臣,该迈出这最后一步吗?”

言语间似在询问,可实则问询者,亦是抉择者。

说完,他躬了躬身,甩袖离开。

偌大的殿中,只余祁政一人高坐龙椅之上,慢慢阖上眼,有泪划落,滴在他的玉扳指上。

他似呢喃,又万般眷恋着,念道:“锦儿,你来这地狱陪着皇兄,好不好......”

——

摄政王府。

到用晚膳的时辰,苏湄在案前坐着,翻着案上摞着的几本书,书卷的名字她不曾见过,可翻着细读几页,竟莫名觉得熟悉。

对于她便是苏淮卿的论断,有了更加确切的证明。

苏湄叹口气,视线落在上了锁的那个红木匣子上。

细长形状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但既然上了锁,当是宝贝的物什。

正想着,从屋外传来敲门声,抬眼望去,见门前几个人影重重叠叠,说道:“贵人,晚膳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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