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时一样。那场演出也成了她之后多少年都挥之不去的梦魇。她甚至庆幸没有邀请对方。
还好他没有来。
只是,在每年去寺庙许愿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多给神明投入几个硬币。一遍遍恳求神明。
从老家到搬到东京之后,一年又一年,森夏铃音不记得自己重复同样的愿望多少次了。
与其说是,还期待神明能做些什么,不如说这是一份小小的支撑,也成了一个习惯。
报考音驹之后,她来到寺庙,最后一次虔诚地双手合十。她许了很多愿望,从家人、朋友身体健康、到在新学校能够有所改变。最后一一
“这个愿望这次之后,我不会再说了,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了。”森夏铃音将额头抵在双手上,紧闭的双眼压制住了眼底升起的热意。“我想见他。”
想和他说当时的失约是因为生病,想和他道歉。真的一一
好想见到他。
好想再一次……
树影摇晃,她轻轻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明亮的金色。脑后没有依靠着冰冷的椅背,而是靠在一个温暖结实的肩膀上,周身被熟悉薄荷洗衣剂的味道包裹,像是沉入温热的水中舒适地令人不想睁开眼。…奇怪?
森夏铃音半阖着眼,模糊的视野先映出的是盖在身上的校服外套,那是音驹男款的西装式外套。
宽大的校服完全将她包裹住了。
她心心中隐约有了一种可能性,无声向一侧抬眸,在她身旁的是低垂眼睛,翻看笔记本的黑尾铁朗,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醒来这件事。森夏铃音收回视线。
…糟糕,这种时候醒过来她该怎么面对学长啊!理智告诉她应该立马起来,但是另一个更大的声音压制住了理智。装睡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铃音?”
森夏铃音立马闭上眼。
黑尾铁朗好像只是试探了一下她有没有醒,在没得到回应之后,他也没有动作了。
纸张被翻的沙沙作响,阳光正好,清风也带着合适的凉意。是好久没见的黑尾学长啊。
森夏铃音贪恋这份宁静,不愿睁开眼了,迷迷糊糊间她无意识蹭了蹭黑尾铁朗的肩膀。
对不起,黑尾学长,就让她再这样待一会。再待一会一一
黑尾铁朗确定身侧人再次熟睡后,假装翻动剧本的手落下,才尴尬发现他把剧本拿反了。
黑尾铁朗不禁扶额。
不久之前,他正在班级听着同学讨论班级剧本的事情。邻桌还拿着吉他问他要不要听点什么,他们这次打算来个酷炫摇滚,狠狠在音驹文化祭上留名,成为让无数后辈敬仰的学长!“啊,那就弹一首校歌吧,多谢。"黑尾铁朗面无表情翻动剧本,头也不抬道。
“?谁家好人要听校歌啊!你小子对摇滚也太失礼了!"拿着吉他的村井转头。
黑尾铁朗:“我对摇滚还是很有礼貌的。”“?!出去决斗啊混蛋!"村井气呼呼指向门口,大门却在下一秒被人猛拉开。
“打、打扰了!“灰羽列夫一口气刚喘匀,就连忙抬头,“黑尾学长,森夏她!森夏她!!”
黑尾铁朗翻动剧本的手一顿,下一秒,猛地起身,连带着桌椅都被推着向两侧挪动。
“我出去一趟!”
他匆匆和从外面回来的夜久卫辅交代一声,连手里的剧本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跟着灰羽列夫跑到了楼下。
然后一一
列夫那家伙。
黑尾铁朗深吸口气。
睡眠不足很难说吗!
倒是把话一口气说清楚啊!!
不知道这对学长的心脏不好吗!!!
但他面上还是冷静的告诉灰羽列夫午休结束前再过来一趟。等人走后,黑尾铁朗脱下校服,轻轻盖在白发少女身上,把她头挪到自己肩上。
可能真的是太困了,全程森夏铃音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黑尾铁朗侧头,金棕色的眼睛低垂。
好重的黑眼圈。
最近没有好好睡觉吗?感觉还瘦了好多,有好好吃饭吗?他看得专注,仿佛都要去细数少女的睫毛根数了,再多的话也通通咽了回去。
片刻,黑尾铁朗收回情绪翻滚的眼眸,叹了口气。学长和部长的身份真是助力也是枷锁。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一个更自由正式的身份呢?一一铃音右坨允
森夏铃音是被灰羽列夫叫醒的。
如果不是灰羽列夫和她说,刚才为止黑尾铁朗还在这里,森夏铃音都以为自己做了梦中梦。
“谢谢你,灰羽君。"森夏铃音趴在桌子上真诚向灰羽列夫道谢。把黑尾学长带到她身边。
“嘿嘿,没事啦~"灰羽列夫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只是直觉感觉到,森夏应该会需要黑尾学长。”
森夏铃音:o囗o
好可怕的直觉系啊!!
“对了,森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是很困吗?”“恩……是的。”
午睡睡久了,不仅不会清醒,反而会更困。森夏铃音现在感觉只要稍不注意,眼皮就会黏上了。“那你再睡一会吧,反正一会是班会。”
啊,确实。
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