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问,陈方祖父制止了,对陈方道:“方儿,等晚点儿你到祖父的书房和祖父好好讲讲你在学院学到的东西。”陈方高兴地点点头:“好,对了祖父,我在学院学了算学和商科以后,才发现我们家的记账方法太疏漏了,我在学院里新学了一套记账方法,晚点儿我一并讲给您听。”
陈方的祖父自然应允。
晚上用过膳以后,陈方便到了他祖父的书房,陈方的父亲也在一起。这一谈,就谈到了深夜。
陈方祖父和陈方父亲陈方所述仔仔细细记录了下来,陈方告知他们的记账方法让两人大为惊叹。
天微微亮时,陈方祖父和陈方父亲送到他的房间,叮嘱他好好休息,最后十分郑重对他道:“方儿,归一学院教授的内容自成体系,若都学会了,定能成为经天纬地之人,当初把你送进归一学院求学,实乃我和你父亲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你所学的东西都是具有实用性的大本领,一定要好好学。”陈方郑重点头:“祖父,父亲,你们放心,我知道学院教授的内容都极为宝贵,我会珍惜机会好好学的。",他在物理和算学上特别有天赋,这次就在这两门课业中月考拿了头名。
像陈方这样的学生很多,回家后家长免不了要仔细询问。第二批入学的新生和老生不同,老生们要么是孤儿,要么是被家里放弃的孩子,平日沐休也不会回家,尽可能接任务赚学分。
李招娣沐休也回到了江家,江玄戈不在,他去视察钢铁厂和公路了,南宁县华阴县与丰林县烈阳县石云县的水泥公路已经修好,今天正式通路,根据详纸测算,公路选择最短的距离将五县连接起来,即便是距离最远的丰林县和南宁县,坐马车或牛车半天的时间也可达到。水泥公路已经将五个县紧紧连接在一起,五个县内百姓们无论是做生意还是互相流动,都大大的缩短了时间,提高了效率。
江玄戈忙着视察公路,接受老百姓的热情簇拥时,李招娣回到家中。她主修的是物理化学,物理没有拿到前三名,化学却在月考中拿了头名。李招娣想把成绩单给江玄戈看,江玄戈不在,李招娣便拿着成绩单去找了黄梅芳。
黄梅芳一直紧紧盯着江福全的学业,不让他有丝毫放松的地方。面对李招娣递上来的成绩单,黄梅芳丝毫不在意,反而嫌弃道:“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也能叫学院?你这学的都是什么东西?”
李招娣眼神一黯,果然不出她所料。“母亲,学院所教授的学业都很有用,是真正的大学问。福全念到现在,连三字经都背不全,我觉得等福全长大点儿,您也可以送福全去归一学院念书。学院教的东西都很实用,即便以后科举不成,他靠着在学院学的东西也能谋生。”
黄梅芳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劈头盖脸就把李招娣一顿骂:“我早就知道你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那个劳什子学院是江玄戈建的,福全去了学院,还不知道怎么被里面的人欺负。”
李招娣道:“您多心了,江少爷没那么小气。”,她觉得她娘把她和福全都看得太过于重要了,江少爷压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黄梅芳气极道:“你这吃里扒外的死丫头,滚出去。你弟弟是江家正经的少爷,以后就算科举不成,江家自有产业分给他,他还用不着去学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还有你,你这分不清里外的蠢丫头,我是你亲娘,难道还会害你。当时我就不同意你去那个劳什子学院,你非要去,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你年龄也不小了,安安心心呆在家里,学点刺绣手工,再过几年,我让福全爹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嫁了。”
李招娣立刻道:“我不会退学,如果你强迫我退学,我就让江老爷和江叔帮还有江少爷帮我拿主意。”
“好好好,现在你翅膀硬了,会巴结人了,看到那小胖子得宠,你就巴巴的贴了上去。随你去吧,你的事儿我不管了,只希望你好自为之。真以为和你非亲非故的江家人能为你着想?”
“就因为江家和我非亲非故,现在却供我吃喝,每个月还能领零花钱,我便已经受了江家的大恩。他们对我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都能如此慷慨大方,反而是我的亲娘,一开始见我生下来是个闺女,要把我送人。爹去世了,你就打定主意要把我卖掉,要不是江叔看我可怜,替我说了句话,我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窑子或者青楼里。难道你身为亲娘,就是这么为我着想的?如此对比起来,倒是和我非亲非故的江家对我更有情义。”
黄梅芳气得呼吸气促,直呼李招娣这个白眼狼,要不是她把她带到江家,哪里有她现在的好日子过。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来江家之前,你怕江家嫌弃你带着我这么一个拖油瓶,都已经商量好了卖价将我卖掉,是江叔再次阻止了你。”如果说以前黄梅芳和李招娣还有那么点母女情,现在经李招娣这么扯开遮羞布,黄梅芳便已经恨死了她,气急败坏地说出要和李招娣断绝母女关系,以后再不照看李招娣一丝一毫。
李招娣对黄梅芳也彻底失望,临走之前,她留下最后一句劝阻:“就算你要培养福全念书,也要循序渐进,不能压的太过。另外,劝你不要再有针对江少爷的想法,否则你的下场谁也救不了。”
“滚,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