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现在。
姜满棠后知后觉的从衣服里抬起脸,猝然对上展鹤震惊与羞赧掺半的眼神。
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一时之间都失去了反应能力。
乌鸦拖着一行省略号嘎嘎叫着从姜满棠头顶飞过,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她疯狂摆手企图解释,着急忙慌中,牙齿不小心磕到舌尖,紧接着是一阵钻心的疼,她斯哈斯哈地倒吸冷气,看着展鹤显然误解了什么的样子,急得泪珠打转,可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展鹤见她反应如此强烈,目光变得更惊悚了。整个人表现的像是个被轻-薄的小媳妇,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皱着眉睨她:“你,这是在干什么?”
姜满棠:“……”
问什么问。
他难道没长眼睛,看不见吗。
她对天发誓心里没鬼,思想和行为都清清白白,单纯是因为担心台子上的灰尘弄脏这么贵的外衣才选择抱进怀里,绝对不是趁他不在偷闻他的味道啊啊啊啊!!
姜满棠的内心世界稀里哗啦崩碎一地,脑袋疯狂思索该先灭展鹤的口,还是自己赶紧找一条地缝藏起来。
显而易见的是,不管采取什么措施,都无法挽回她社死的事实。
展鹤嘴一瘪,表情逐渐臭屁,还带着一丝不太容易被察觉的难为情,类似于“哥知道自身魅力强大,但你也别如此迷恋哥”的意思。
姜满棠的舌头顿时疼得更厉害了,她边瞪着他边小口抽气缓解,内心祈祷展鹤最好只是开玩笑,而不是真的误会她对他有非分之想,否则她真的会选择跟他同归于尽。
可惜,天不遂人愿。
在惹姜满棠崩溃这件事上,展鹤过往战绩可查,如今已经强大到没有对手。
只见展鹤碰了碰发烫的耳根,伸手将衣服抽离她的怀抱,抖开褶皱后穿在身上,然后一脸漠然的,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瞟向她,看似嫌弃,实则有些娇羞,责怪的语气听上去莫名透着一股放纵的慈祥感——
“私下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越线的想法,我一概不追究了。但这是在公众场合,还请你收敛一点。如果被其他人看见你抱着我的外套闻个没完,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