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华的佛珠突然散落,被石飞扬的“移接玉”接住,指尖相触时,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惟有苏小蛮叉著腰大笑道:“小白脸偏心!我也要凤冠!”
易州的雪夜,后衙的红烛燃得正旺。石飞扬的龙袍被赵清漪的定宋剑挑在衣架上,剑穗红绸垂落,与凌霜华的佛珠、苏小蛮的金鏢缠在一起,像条三色的蛇。他刚批改完公文,砚台里的墨还未乾,赵清漪已端来碗薑汤,玄甲未解就凑到他唇边,柔情地道:“慢点喝,烫。”
她的凤眸里盛著烛光,比战场上的狠厉柔和了千倍,玄甲的冷铁蹭过他的脸颊,竟有种奇异的痒,又稟报导:“今日难民营的孩子说,想吃你做的梅糕。”
石飞扬抓住赵清漪的手腕,点了点头道:“明日让御厨教他们做。”他忽然將赵清漪揽入怀中,龙涎香混著她的药草香,在帐內酿成醇厚的酒,又亲昵地道:“只是这糕的,得用你剑穗上的红绸裹著才甜。”
帐帘突然被掀开,苏小蛮的红衣裹著风雪扑进来,金鏢倒鉤掛著只烤熟的野兔,嘻嘻哈哈地道:“小白脸,凌霜华在药房熬了参汤,却磨磨蹭蹭不肯送来,定是想独吞!”
她將野兔往案上一摔,故意坐到石飞扬另一边,红衣与赵清漪的玄甲挤在一起,又嬉皮笑脸地道:“我猜她是在想,今夜该谁陪你……”
话音未落,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已在门口徘徊,峨嵋刺挑著参汤碗,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石飞扬鬆开赵清漪,探手將凌霜华拽进帐內,参汤洒在三人衣襟上,烫得苏小蛮直跳脚,却笑得比红烛还艷。
“你们……”凌霜华的话被石飞扬的吻堵在喉间,九阳功的热气与他明玉功的寒意交织,在帐內凝成层薄雾。她的长袍被赵清漪的剑穗勾住,苏小蛮的金鏢又挑开她的腰带,素白与緋红、赤红缠在一起,竟比战场上的廝杀更让人心颤。
红烛燃到第三根时,石飞扬忽然起身,玄霜刃在帐中划出冰纹,將三美的髮丝缠成同心结,深情地道:“明日出征前,朕要与你们……”
他的话被赵清漪的定宋剑抵住心口,剑穗红绸却缠上他的脖颈。赵清漪的凤眸里泛著水光,玄甲的冷铁贴著他的肌肤,柔情地道:“打完檀州再说。我要你活著回来,在檀州的城楼上,给我们戴上凤冠。”
苏小蛮的金鏢突然割破手指,血珠滴在同心结上,非常认真地道:“这是金翅盟的血誓,你若敢不回来,我们就……”石飞扬轻捏她的下巴,长发扫过她的红唇,调侃地道:“就怎样?”
苏小蛮戏謔地道:“就把你的龙袍扒了,掛在易州城头当靶子!”她的话刚说完,就被凌霜华的峨嵋刺轻点笑穴,笑得直不起腰,却死死拽著石飞扬的锦袍,不肯鬆手。
……
檀州的虫市比雪后的阳光还热闹。耶律宝的貂皮袄裹得像个球,正蹲在个卖蛐蛐的摊位前,手指戳著罐子里的“铁头青”,身后跟著八个西夏铁鷂子,腰间的破甲锥闪著幽蓝。
苏小蛮乔装打扮成小混混的样子,凑近过来,对耶律宝笑道:“小郎君,这只『金翅王』如何?”她的红衣换成了粉裙,金鏢藏在袖中,手里捧著个蛐蛐罐,声音甜得能化雪。她故意又往前凑,粉裙扫过耶律宝的靴尖,诱导道:“我阿爹说,能斗过它的,整个檀州找不出第二只。”
耶律宝的眼睛瞬间直了,伸手就要去接罐子,又急切地道:“多少钱?本公子买了!”他的手刚碰到罐子,就被苏小蛮的金鏢抵住掌心,鏢尾红绸缠上他的手腕——那红绸上浸了麻药,沾著皮肤就泛起红晕。
苏小蛮的笑里藏著刀地道:“公子若真心想要,不如跟我去后院,那里还有只『玉麒麟』,是我……”
她的话没说完,李铁牛的青竹杖突然从人群里探出,杖头铜铃炸响,正是动手的信號。
西夏铁鷂子的“破甲锥”刚出鞘,就被丐帮弟子的“打狗棒法”缠住。苏小蛮的金鏢拖著耶律宝往巷子里跑,粉裙在雪地里拖出道红痕,却故意放慢脚步,让铁鷂子能跟上——这正是“欲擒故纵”的妙处。
千佛阁的晨钟刚响过。凌霜华的素白长袍混在香客中,峨嵋刺藏在袖中,指尖捏著张纸条——是石飞扬写的“劫狱路线图”,墨跡里还带著他的暖意。她望著阁顶的吐蕃国师师弟,那人正用“血河大法”炼化颗心臟,血雾在佛像间繚绕,熏得香客纷纷后退。
凌霜华单掌竖於胸前,念道:“阿弥陀佛。”她的九阳功却突然爆发,素白长袍鼓起如白莲,將个被血雾困住的孩童护在身后,又厉声质问:“大师以活人炼功,就不怕坠入阿鼻地狱?”
吐蕃国师师弟的血刀带著腥风劈来,怒骂道:“小尼姑敢管老衲的事!”血河阵的血气突然翻涌,佛像的眼睛竟渗出鲜血,又狠毒地道:“今日就让你成为血河的祭品!”
曲诚的黑衣如鬼魅般从樑上坠下,绣针射向血刀,却被血气腐蚀成铁屑。
但曲诚却大吼一声:“妖僧看招!”他故意往阁外退,黑衣扫过香火盆,火星溅在血雾上,燃起蓝幽幽的火——这正是“打草惊蛇”,引此妖僧出阁。
檀州王府的议事厅里,耶律坚基的狼牙棒突然砸在案上,怒骂道:“废物!连个儿子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