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庆王在城里被埋伏了,禁卫军这样审查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
庆王被埋伏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让宋初尧的眼神动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看向仍然紧紧抓住她的男人,目光忽然落在他袖子上的血迹上!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巧合吗?
“事态紧急,今晚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凌楚渊嘴角微微一扯。
“要查就查!我没时间跟你们耗!”
凌楚渊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身为太子,他不是随便派个禁卫军就能摆平的小角色。
只有凌珩亲自出马才能解决问题。
听到声音,原本思绪纷乱的宋初尧变得更加慌张了!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将自己的伤痕隐藏起来。
有必要吗?
就算把这些伤疤遮住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就会干净了吗?
她就不再是那个卑贱的奴婢了吗!
宋初尧苦笑着,停下了那些无意义的动作。
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与迷茫。
凌珩撩开车帘,当他一眼看到车内的情景时,一向冷静的他脸色也略微一变。
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震惊。
车内的环境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车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原本整齐摆放的坐垫和小桌子已经移位了,衣服散落一地。
车厢壁上还有些污渍……
女子娇小的身影挂在男人的身上。
她的样子被凌楚渊宽阔的背影挡了一半,露出的雪白肩头轻轻颤抖着。
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但因为看不到脸庞,凌珩一时之间想不起她是谁。
凌楚渊身上只穿着一件松垮的内衣。
对于这些明显的痕迹,凌楚渊并不在意。
“看够了吗?”
凌珩瞥了一眼车内,随即收回目光,皱眉说道:“殿下今晚真是有闲情逸致,但即便是在夜里,也应该多留意周围的人。”
凌珩又扭头问道:“对了,殿下是从军营直接回来的吗?”
他对这个问题格外在意。
凌楚渊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知道这是凌楚渊军营中的马车,车上还挂着驻城军的标记。
想要知晓他的话是真是假,只需派人查一查便知,但这不是当下最紧迫的事情。
他放下了帘子,转过身,扬起手!
“放行!”
直到听见凌珩远去的马蹄声。
宋初尧僵直的脊背才完全放松下来。
她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很在意凌珩?”
凌楚渊穿戴整齐后,语气冷漠地说。
听到这句话,宋初尧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王爷受了伤,你送我回去,是为了提前打消禁卫军的念头。”
这句话既是事实,也是一种解释。
所以说,无论是他的出现,还是难得地送她回宫。
其实都是他计划好的。
这样的安排,背后隐藏着深深的算计和目的。
庆王与凌楚渊表面上看起来和睦无间,实则只有冷冰冰的利益关系。
凌楚渊忽然转过身来,一把用力捏住了宋初尧的脸庞。
“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起码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他冷冷地说。
“还有记住,不要再去接近凌珩。”
他的眼神冰冷无情。
这不是什么简单的提醒,而是一个严厉的警告!
当手指终于松开时,宋初尧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弃了一样。
与此同时,在深夜笼罩下的东宫里,
瑞珠正焦急地站在小厨房外头的廊檐下。
目光紧张地注视着远方的宫门方向。
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是害怕着什么。
“哎呀,吓死我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猛地一颤。
“瑞珠,你在干什么呢?”
吴姑姑开口询问道。
要知道,瑞珠可是她亲手提拔的。
平日里表现得非常稳重,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是不是哪不舒服了?”
吴姑姑进一步关切地问道。
面对吴姑姑的询问,瑞珠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吴姑姑多看了眼显得有些异常的瑞珠,再次问道:“今天下午一直没见过宋初尧,你知道她去了哪吗?”
“她……”瑞珠的目光投向了黑暗中。
她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今天你训斥了她几句,所以她有点生气,不愿意来吧。”
吴姑姑的眼神变得更为深沉。
“是这样吗?作为一个婢女,平日里挨骂挨打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选择消失的话,那我可真是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