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一点点嫩绿从土里挣扎出,悦兮从墙头翻过来,好奇地看着绿油油的生命,急切道:“谢书贤,过多长时间就能长大?”初六慢悠悠道:“蔬菜也有生命周期,得慢慢成长。”“那就是得等呗!”悦兮绕着菜地转了个圈,又回到初六跟前,低声道,“你想不想学武?”“学武?”初六一愣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想什么想?我替你做主,学!”悦兮郑重其事道,“那天我见你打架毫无章法,如果学会武艺,那个坏蛋根本不是你对手,你也用不着拿下三滥的撩阴脚偷袭了。还别说,你那狠劲儿还真有点学武的天分······”你这是夸,还是损呢?初六脸顿时红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呆呆听悦兮吧啦吧啦。“悦兮,我要学。”苏彪听到跑过来道,“我要做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学好武艺仗剑走天涯,荡平天下不平事,不会武艺怎么能行······”苏彪还在滔滔不绝,悦兮突然打断道:“我不会教你的。”“为啥?”苏彪当场傻眼。“我爹说了,学武一为强身健体,二为保家卫国,若是一味好勇斗狠,学武就会成为祸害。”悦兮摇摇头道,“你的学武的梦想就是要打人,我才不会让你祸害人。”苏彪不服气道:“你教书贤不也为了打架么?”“那不一样。”“哪不一样?”悦兮想了想,很认真道:“我不知道哪不一样,但我就是不教你。”“赖皮!”苏彪气呼呼道。“谢书贤,我教你几招。”悦兮不由分说耍了几招,然后又放慢动作讲解了会儿,学着大人的口吻道,“明天就得学会,不然就挨打!”随后,她拍拍手道,“我该回去了,不然娘又要喊了。”说罢,她挥挥手走了。初六确实想学武。锻炼身体是次要,关键是要防身。根据记忆,初六慢慢模仿,渐渐有了感觉。苏彪气嘟嘟道:“书贤,她欺负我,你还学?见到好看的女娃,你就把姓啥的都忘了?你再学,咱俩就不是兄弟。”初六有些想笑。上辈子他也这样骂好朋友见色忘友,这辈子又被人骂回来了。可我真的想学武啊!“苏彪,你好心当作驴肝肺。”初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当我爱学?我这是忍辱负重,等我学会了再教你,怒然你拿嘴仗剑走天涯?”苏彪一听,眼睛一亮。“我错了,你快点学,学会就教我。”苏彪双手互握,傻兮兮笑道,“你不教我,可你不知道,我有兄弟!”有超强记忆兜底,初六练了一会儿,便看起来有些眉眼。苏彪拉过来赵绍,惊奇道:“你看,悦兮说得没错,书贤真有练武的天分,这么一会儿,就耍得有模有样······”赵绍懒散地看了几眼,摇摇头道:“练这个干啥?没兴趣,我又不爱打架。”······转眼到了休沐日。苏彪和赵绍被家人接走。文澜沧光棍一条,回家和不回家一个样,便留在学校。初六说就休一天,来回太费事,省下时间看书。其实他是要陪师父。师父孤身一人,又不喜与人往来,休沐的日子尤显孤单,他陪在身边,就能驱散师父孤独的阴霾。休沐日,师徒简单吃了点,两人正在屋内看书,就听敲门声响起。初六放下书卷出去,缓缓拉开门。门外是祭酒周墨,和一位温文尔雅的文士。正是那天在食堂中,挺身替他抱不平的人,也就是悦兮的父亲。“祭酒早上好!”“伯伯早上好!”初六躬身施礼,周墨笑呵呵道:“书贤,今日无事,我和赵先生来串个门,文夫子在不在?”“师父在屋里看书呢?”初六连忙侧身相迎,邀二人进院,然后喊道,“师父,祭酒来看你了。”文澜沧出来,见到二人忙施礼。周墨笑道:“文夫子,这位赵先生惊叹你文采,特来拜访!”文澜沧拱手道:“文某一介童生,有甚文采,赵先生谬赞了。”赵先生拱手还礼道:“赵某担不起先生的称呼,在下赵楠,虚长文夫子几岁。承蒙不弃,文夫子唤我一声兄长。”“周祭酒,赵兄,里面请!”四人进屋,初六勤快地泡上茶。三人闲谈,初六在一边候着,像个小厮。赵楠不时暗瞥几眼。他来拜访文澜沧,也是来了解初六。女儿教武的事他听说了。孩子们的事,他就当做逗着玩。但女儿回去一直称赞谢书贤聪明,说学武学文都很快,还会种菜,院子里绿油油一片。她很羡慕,嚷着也要在院子里种菜。被她母亲呵斥才作罢。现在看来,这孩子确实聪明。待人接客也有板有眼,一点都不怵。这时,周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