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严少筠单看姿容,并不逊于当年。相反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气质,有增无减。
但是精神状态和气场,就和身份不相匹配。
一身雪白一字肩连衣裙配黑漆高跟鞋打扮,本就和办公室环境以及大律师身份不匹配。更何况坐在大班椅上的严少筠,面无血色身体颤抖,手指不受控制地抠着桌子边缘。
所有外在表现,都相当于在额头贴上了写着“无用”字样的标签。
六七个壮汉围着她,在她办公桌对面客人位置,一个西装男正对她说个不停。
严少筠眼神迷离,根本没有聚焦在这个男人身上,说不清楚是在看哪里。
呼吸短而急促,仿佛被人死死扼住喉咙,随时都可能因窒息而死。
几声拍掌声响起,有人拍了一下严少筠对面的西装男肩膀。
“你没发现自己对空气说话?秦太太什么身份?严官独生女啊!你还不够资格和人家说话,我亲自谈吧。”
西装男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谁。连忙起身让座,嘴里不住说道:“我是不想老大辛苦。”
“什么老大?这里有老大么?叫总经理!”
说话间来人已经坐在严少筠对面,两眼死死盯住严少筠不放。
男人看上去四十出头,肩宽背厚体格魁梧,寸头、四方脸、粗眉牛眼络腮胡,看严少筠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更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
严少筠本来就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被男人目光刺激,慌乱低下头,精心保养得指甲在桌面上不停制造噪音。
男人显然很满意这种状态,并没急着开口,而是用富有侵略性地目光扫视严少筠的脸以及胸口位置被撑得鼓胀欲裂的连衣裙。
从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到一部分肌肤,皮肤如霜,白衣胜雪!
杜展鹏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舐上唇,过了好一阵才继续说话。
“鄙人杜展鹏,鹏程财务公司持牌人。我的公司就在圣佐治大厦,说起来大家还是邻居。秦太太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
严少筠摇摇头没吭声。
一旁的大汉冷声道:“从刚才到现在叫都不叫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哑巴!”
“闭嘴!人家是持牌大状,大律师公会注册成员。哑巴可以当大状么?秦太太真不认识我?你仔细看看,应该可以认得出来。”
严少筠继续摇头。
杜展鹏露出一丝狞笑:“我大哥杜展鲲,被你老爸判了死刑。外面人都说我们两兄弟很像,你不应该认不出来。是不是离得太远了?近一点是不是就可以看清楚?”
随着最后几个字出口,双手按桌身形前探,座椅被外力推得向后滑动,发出刺耳摩擦声。
严少筠一声尖叫,大班椅倒向一边,人也摔倒在地,光洁如瓷的小腿露在外面。
直到此时,她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声若蚊蝇……
杜展鹏盯着倒在地上的严少筠,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带着刻骨恨意:“我想你把欠我的还给我……”
一声怪叫,如同鬼嚎!
伴随着严少筠的再一次尖叫,杜展鹏坐回原位,摊开双手扫视一众手下,狂笑连声,身后小弟也随之大笑。
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严少筠,发现没人愿意提供帮助,只能自己吃力地扶起大班椅。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身材暴露无遗。
笑声戛然而止。
虽然只是背影,但依旧吸引了几个男人全部注意力。
丰腴的上身在腰部陡然一收,到了胯骨部位再度外放,配上两条长腿……
这简直是极品!
严少筠能够感觉到身后目光的恶意,这些人仿佛仅凭眼神,就能把她的衣服悉数除去。
她的感觉并不迟钝,相反比普通人更敏感,但就是想不出如何应对。
这种强感知弱应对,导致她越是敏感,就越是恐慌。
坐回原位的她,已是泣不成声。
眼泪成了她唯一的武器,只可惜这件武器并不能防身。
港岛不同情弱者!
看到严少筠这副样子,众人对她身份、家世的忌惮,彻底烟消云散。
杜展鹏笑了好一阵,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如同看猎物一般端详对面少妇:
“真没想到,铁面包公严守正这么威风,居然生出你这种没用的女儿。随便开两句玩笑,就吓成这样,说出去人家会笑严官不修阴德遭报应啊!我大哥走私军火拒捕杀警,判死刑很正常。严官公事公办,我怎么会记仇呢?再说我是合法商人,受小庄先生委托来这里收回债款。刚才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千万不要冤枉好人。”
严少筠明知道对方摆明了耍自己,可是依旧控制不住掉眼泪。抽泣着说道:“我……我真的拿不出钱。房子、车子、股票、还有澳洲的庄园……”
“这些都被你老公抵押了。你这个老婆当的真是失败,老公拿家产抵押你不知道,老公外面有情人也不知道,带着情人卷款跑路还不知道!那个情人听说还是你亲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