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些,吃多了容易虚恭,一会皇后娘娘会有问话的,万一问到了你,你要忍不住岂不是笑死人了,你是咱们家大娘子,可不敢瞎胡闹。”小七儿把兜兜里面的豆子全部抓了出来,然后把手伸出窗外,随行的陈虎见状咧嘴一笑道:“小娘子,放!”小七儿的手掌松开,一把豆子齐整地落到陈虎的手心里。小七儿拍了拍手:“小叔和大肥不在,糖都没有味儿,也就只有这点零嘴了,对了,婶婶,你还没回我呢,为什么那时候老祖宗要特意看了一眼,然后让你换裘冕?”二囡笑了笑:“怕是有人给你说亲!”裴茹惊讶了看了一眼二囡,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猜的,不过老祖宗没说。他让我穿上裘冕,估摸着是怕我应付不来,穿着裘冕去怕是想给我挡一挡,毕竟他们都说最赚钱的生意在咱们家!”“哼!”小七儿冷哼一声:“小叔不在各种谣言都有,什么最赚钱的生意,这还不是我小叔用惊雷和酿酒跟朝廷换来的,这些年花到哪儿他们心里不比谁都清楚,政道坊被烧了咱家贴了多少钱?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听我阿耶说,政道坊户部给六万贯就是三省故意的使的绊子,就是怕小叔把这钱给了李恪,好借用政道坊一事儿,把衙门府库的那些钱花完,一个个什么龌龊心思。”“就如小叔说的那样,个个心里都长满了草都不自知,还担心别人长草.我现在总算明白小叔一到休沐的时候为什么连夜也要回来,这长安待着实在没有意思,个个都一门心思地去踩别人肩膀,我……”“小七儿够了!”小七儿听得裴行俭的呵斥,吐了吐舌头,赶紧停住了话头。别人他不怕,可裴行俭她是怕的,一看到裴行俭板着脸,小七儿不自觉的就想到小叔在冲自己板着脸,奇怪的很。“凶什么凶,我不说了就是了!”裴行俭打马走到马车跟前,轻声道:“李恪已经很难受了,这事儿他知道了,那日朝会回来后一个人在他小院都哭了。用师父的话说,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以后在家里就莫要说朝堂的事儿了。”小七儿嘟着嘴巴:“知道了!”“师妹,你也是!”“知道了。”二囡赶紧道,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师兄,你以后当官也是这个样子么?”“会,或者不会!”裴茹看着三人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大郎教出的孩子会逆反一些。小七儿是,裴守约也是,就连二囡也在朝着这方面发展,裴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可这三个孩子和大伯的那几个孩子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