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懂了么太子殿下?”
“等你在朝堂上再坐一年,他们做什么你,甚至想什么都会看的一清二楚。
记住,只要不过分,只要能办事就行。”
李二看着在思考的李承乾笑了笑“帝王心术,好好琢磨吧!”
“那褚遂良?”
李二知道李承乾在担心什么,摆摆手道
“褚遂良有才气,也有自己的算计,但他没有格局。
用颜白的话来说他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他是魏征教出来的,他事事都在学魏征。
可他永远成不了魏征。
因为他没有魏征纯粹,所求得无非是那点权力。”
李二慢慢坐直了身子,看着李承乾忽然叹了口气道
“魏公哪里都好,就是不该学管仲和晏婴。
为了追求身后名,不惜把君王的过错展示在天下人面前!”
李二看着远处的南山,喃喃道
“颜白说的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
也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能包容君王的过错。
一个小小的缺点,会被有心人拿出来无限的放大。”
见父皇又在缅怀往昔,面露悲戚,李承乾忍不住岔开话题道
“父皇,张公之事今日又摆在朝堂之上了!”
李二回过神来,淡淡道“还是一半人说杀,一半人说不杀么?”
“嗯,舅父和褚遂良为首的官员都说要杀,为后者警醒。”
“太子的意思呢?”
李承乾想到颜白临行前的话,坚定道
“儿臣主张不杀,收缴其权力,保留勋位,安享晚年就可以!”
李二直接道“勋位拿走,贬为一贫民,留在长安,做一个富家翁。
此时作罢,让三省按照这个来,事情就按照这么办吧!”
李承乾不解道
“父皇,这……这……为什么?孩儿不是很明白。”
李二难得耐心,解释道“张亮是跟着父皇我一路走过来的。
这人有忠诚,有敦厚而又内怀诡诈。
但就是没有脑子。
他还有旧部,在百骑司里说话还有些分量。
朕不拿走他的勋位,朕就怕日后又卷入到什么密谋之中。”
李二看着李承乾道“我不能把这么一个不稳定之人留给你,明白了么?!”
李承乾觉得自己还得练,父皇说的这些都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如今简单的几句,颇有拨云见雾的感觉。
“江州可有讯息传来?”
“没有,倒是僧人们拉了两船青盐准备明日走水路离开。
衙门已经核点完毕,过所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
“青雀呢?”
李承乾想了想道“还在开除先生和学子!”
“那个什么水街呢?”
“周边已经清理完毕,预计在今年年底的时候河道就能和长安八水连在一起。
届时长安的物料就会即日则至!”
父子俩一问一答,时间过得飞快。
太阳已经落下,长安依旧燥热不减,依旧是一个烤人的大火炉。
孙书墨提着一个小包裹走出了兵部。
兵部待不下去了。
自从长孙冲一来,一个姓金的就顶替了他的位置。
他孙书墨成为副手。
降职的理由也很可笑。
说什么德行有问题。
德行,无非就是先前好赌的事情。
孙书墨发誓,自从进到了兵部后,他就从未去过赌坊。
就连跟人打赌这样的字眼他都一次没说过。
就怕,先前走过的路,成了今后面前的山。
不承想,颜家人都不说什么,新来的侍郎直接拿着这个说事。
说的好听些是降职,其实还不就是排挤。
孙书墨也懒得受这个气,直接选择了离开。
看着偌大的长安,孙书墨走到永安坊内。
在一处宅院前敲响了院门。
院门开了,眯着眼的看人门房惊喜道
“姑爷来了,看着满头大汗的,快快,里面请,小的给你烧茶去!”
孙书墨摆摆手道
“叔,不忙了,今日来我就想找小娘子说几句!”
门房一愣,看着孙书墨的脸色道
“成,成,小的去喊娘子去,小的这就去……”
片刻之后,一位美丽娘子在李员外的陪同下红着脸走了出来。
孙书墨看着两人,深吸一口,轻声道
“伯父,我辞官了,今日特地前来告辞!”
李员外顿时变了脸色。
他不知道是安慰这个“姑爷”,还是去安慰自己的女儿。
好不容易快成了官家夫人,怎么辞官了呢?
孙书墨看着李家娘子道
“我辞官了,你若觉得委屈你就说。
我立刻去衙门亲自解除婚约,并注明缘由,罪责由我承担,不能害了你!”
小娘子闻言突然就哭了。
她今年二十二了,这才相中一个,怎么就要解除婚约了?
这没了婚约自己嫁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