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再坚持一下。
就剩下最后一日的路程了,明日日落之前就到了,这苦就吃完了。”
潘道长感激的朝着颜白笑了笑。
颜白虽然说话难听,但他知道
在这两个月的行程里若没有颜白的照顾。
他这个老家伙说不定早就身死道消了。
潘道长默念了一遍心经。
潘道长在想着长安,他知道,这辈子可能再也回不到长安了。
不承想还真让李师伯说对了。
这一别就是永别。
潘道长在想着长安,有的人却在长安想着家。
关陇勋贵派人来了,一来就吵着要去见皇帝陛下。
李承乾瞅着李泰,笑道“你可真够狠的,这次又开除了多少人?
竟然把这群老家伙都气的跑到长安来告状了?”
“一百多个吧!”
“这么狠?”
李泰笑道“已经算是留情面了。
户籍不对,保人作假。
进书院是为了什么?
火药,复合弓,还是锻钢的工艺?”
李承乾拍了拍案桌,笑道
“看见没,这都是弹劾你的,说什么的都有!”
李泰看了一眼,淡淡道
“皇兄,他们都这样了,那我就更不能心慈手软了。
往后会更多,他们要学会习惯,要学会改变。”
李承乾说罢又看向了李恪
“吴王你看,这边全是弹劾你的!”
李恪无奈道“硬弓都拉不开,还占着好位置。
祖辈有功劳又如何?
如果真有来犯之敌,这些人能杀敌吗?”
李承乾轻轻叹了口气
“父皇前日生气了,虽然父皇骂了你们,说一定给一个说法,但父皇对他们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千不该万不该就这么跳了出来。
你们两个放心做手里的事情吧。
最多在人前挨一顿骂,倒霉的却是他们。”
李泰闻言小声道“我记得那一日你不在,这你都知道?”
李承乾无奈道“剪刀过来跟我说的。
看似告密,实则是父皇故意为之。
所以,大可放心,继续大刀阔斧的做,大兄在后面护着你们!”
李恪看了一眼李承乾,低声道
“舅父那边说了什么没有?飞骑里面有长孙家的人,我都让回家了!”
李承乾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舅父这边我看不透!”
李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小曹,小曹懂事地点了点头。
挥挥手,宫殿里的内侍、宫女全部悄然离开。
“大兄,我们是兄弟么?”
李承乾认真点了点头“亲兄弟,一直都是!”
“不要相信舅父,我虽然没有多大的证据来证明九成官之变发生的事情。
但当日宫卫的离去,有很大的蹊跷,我想不通。”
李泰痛苦道
“就像是一个打开的口袋,里面装满了粮食,就等着我爬进去。
后面还有人在把我往里推。”
“我就伸了一下手,口袋的口子突然扎紧,然后我就成了賊。
我其实什么都没做,他们裹挟着我往前!”
李恪看了一眼李泰道
“火烧东市的时候我在,这帮人也很蹊跷,他们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李承乾安静的听完,然后轻声道
“父皇查了,什么都没查到,过去就过去了。”
李承乾拍了拍李泰的肩膀“青雀,过往的事情就不要再煎熬自己了!”
李泰摇摇头“如今的朝堂我怕,舅父的权势太大了,父皇却视而不见。
三省中书令就该三个人,而不是两个人。”
李承乾闻言目光湛湛,低声道
“或许,这就是父皇希望看到的局面,越是特殊时刻,越能看清楚人心!”
三兄弟在东宫聊到了深夜。
李二听得下人的禀告只是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兄弟三人说了些什么。
这才对,这才是兄弟该相处的方式。
………
李泰开除人的事情皇帝没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关陇的那批人也不再找李二商谈。
直接上折子弹劾李泰。
许久都不看折子的李二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折子倍觉烦躁。
看了一眼,就让人拉出去烧了。
谁知道这批人的能耐很大,他们很清楚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晚上,折子到了李二的案桌上。
李二眯着眼,静静地打量着上官仪和于家的于秀。
“昨日你俩谁当值?”
于秀拱拱手道“回陛下是臣!”
“那这些折子是你拿过来的咯?”
“是!”
“速度挺快,这是在教朕做事咯?”
“朕很好奇,没过三省的折子怎么会出现在朕的案桌上?
对了,你使了多大劲,这天下是李家天下,还是八柱国的天下?”
“陛下我……”
李二懒得听解释,这件事本就很简单,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