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兄弟相残,兄弟的子嗣屠戮殆尽。
在逼着写禅位诏书的那一刻。
经历了丧子之痛,失去至高权力成为太上皇的李渊对李二说的一句恶毒诅咒。
为了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颜白特意去问了大兄。
结果就是颜白在祠堂跪了一天,背了一天的君子之道。
想来,肯定是有这么一句话的。
假如没有也不会传出来,而且知道的人还这么的多。
如今这句话被人刻在乌龟的背上,还搞得神神秘秘。
看来,是要动手了。
要在李二禅位的那一刻动手。
“还有没?”
“没有了,但也就因为此,谣言四起。
粮商开始减少放粮,市面上的粮食少了,价格自然往上涨。
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屯粮。”
颜白点了点头。
这就是蝴蝶效应,用大唐话来说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百姓乱了起来,长安乱了起来。
长安乱了起来,那天下自然就乱了。
“陛下知道么?”
李治痛苦道“这怎么敢说啊!”
颜白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我要进宫!”
“先生你要去说么?”
颜白叹了口气“我要去要兵!”
穿戴好的颜白准备出门,看了一眼身边的颜韵后低声道
“从今日起,书院狠抓学业,告知诸位先生,作业多加一些,要背诵的课文多一些!”
“知道了!”
颜白带着高侃朝着长安城而去。
因为有佩剑,颜白一路畅通无阻。
直接穿过九道宫门,来到立政殿。
在被剪刀引进去的那一刻,颜白不由一愣。
一身盔甲的程咬金,尉迟恭左右对坐。
文人打扮的长孙无忌笑眯眯的坐在李二的下首,须发洁白的李孝恭坐在其对面。
再往下赫然是多年未见的席君买。
颜白深吸了一口“臣拜见陛下!”
“嗯,颜郡公还算有心,算算时间你怕也是知道了后立刻就赶了过来。
来人,赐座,再端来一碗驱寒姜汤!”
“喏!”
晦暗的烛光下颜白静静地喝着肉汤。
李二一边写字一边说道。
“事情蹊跷,怕是有人准备在太子登基时故意生乱。
这些微末小事算不得什么,也不必担忧朕。”
李二干巴巴的笑了笑“既然朕做了,就不怕别人说。
既然有人要生事,你们也来了,朕就做一番安排。”
“颜白!”
“臣在!”
“来,拿着看清楚后就走!”
“喏!”
颜白接过纸张一看,上面只有万年两字,颜白瞬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朝着李二点了点头,颜白把纸张放在了烛火之下。
李二点了点头“去吧!”
颜白一愣,才来就要走?
转念一想,一下子明白了李二要做什么。
今日来的人他都信任,但今日来的人他也都不完全信任。
所以,才有了如此行事。
互相提防,互相钳制。
颜白退去,殿门外的寒风让颜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颜白搞不明白,这一次是山东世家,还是其他人。
颜白慢慢离去,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毫无思绪。
在离长安不远的蒲州,李象收回了看向长安的目光。
“不能做!”
杜荷闻言笑道“天文有变,当速发以应之,陛下老了,当年八百人可成事,如今我们这些人,还怕成不了事?”
“我怕!”
杜荷抓着李象的肩膀沉声道“你是长子。”
“我不是嫡子!”
“陛下也不是嫡长子!”
李象叹了口气“你不懂火器的威力!”
杜荷轻轻一笑“是么?如果炸了它你还会怕么?”
“怕!”
“殿下,王侯将相,你就愿意一辈子低人一等,朝着比你小的人磕头行礼么?”
李象猛的出手,杜荷被打倒在地。
望着快步离开的李象,杜荷笑着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笑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公主,你要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