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成河,任凭大将军你和琅琊公关系好。
哪怕这事你不知,也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了。”
段志感看着丹阳公主,笑道“我们怀疑这字是丹阳公主所写。
这不,我们就来了,先审问奴仆,再问公主!”
薛万彻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出来。
他此时是庆幸,庆幸自己进了宫,庆幸自己待在皇帝身边。
若自己没去,那……
薛万彻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指着哺育自己长大的奶娘道
“她是我的婶娘,她是无辜的,她不在公主身边!”
段志感笑着望着薛万彻,轻声道
“不,这里没有无辜的,是不是无辜的只有审问之后才知道,公主现在不承认这字是她写的!”
薛万彻知道段志感想从自己嘴里知道什么。
薛万彻从未如此地无力过。
救奶娘就必须告诉段志感这字是公主所写。
可让自己指认公主,薛万彻自认自己还没无情到这种地步。
这不是烂好人,而是心里实在过不去那个坎。
“我要去见陛下!”
“不用去见陛下了,陛下说了,这事由赵国公负责!”
薛万彻死死的盯着段志感,段志感笑着望着薛万彻。
突然间薛万彻懂了,他从段志感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烦请把我婶娘,放到最后,我去求人!”
“好!”
薛万彻跑了,一直跑到赵国公府邸前。
门口都排成了队的车驾,薛万彻深吸了一口气。
转身朝着东宫而去。
在去的路上,刚好碰到颜白在去东市的路上。
薛万彻仿佛看到了救星般猛地冲了过来,扑到颜白面前就要下跪。
“墨色,救救我……”
面对薛万彻的恳求,颜白不忍拒绝。
只能叹了口气。
然后跟着薛万彻一口气冲到了薛府。
此刻,府里面又有两名仆役在受刑。
段志感没有想到薛万彻把颜白请了来。
脸上的笑瞬间真诚了。
段志感比任何人心里都明白。
颜白若是有官职在身,他还能嬉皮笑脸调笑几句。
颜白若是没有官职在身,那才是最吓人的。
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一句不合,就要找你讨教。
官职是对他束缚,没有官职,那就没束缚。
文人这一辈中,也就颜白的辈分最高了。
武将这一代中,颜白虽然比不了李卫公之流,但功勋却是实打实的。
你能打得过他,他跟你玩文的。
你明知道打不过,要文斗,他又要跟你玩拳脚,玩马槊。
他的马槊是秦琼是胡国公教的,虽不出类拔萃。
但段志感自认打不过。
颜白进了院子,见丹阳如此模样,心有不忍。
直接走到公主面前,望着左右内侍一眼,淡淡道
“放手!”
见俩内侍不动,反而瞪着自己,颜白抬手就是一巴掌。
随后把两内侍按在地上打。
“郡公莫打,郡公莫打,奴也是受命而为啊!”
“受谁的命,段志感是受你的命么?”
望着颜白,段志感不敢接话,讪笑着搓着手,陪着笑道
“墨色,我这也是受命而为,给点脸面,改日请你吃酒!”
“这是公主,是晋阳的姑姑,是先帝的女儿。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该如此糟践,是生是死,按国法就行,你这是做什么?”
丹阳看着颜白。
先前她对颜白并无多大好感,甚至还有些怨恨。
是颜白让自己没有了钱花。
是颜白断了自己得铺子。
没想到自己恨的人,到头来却是唯一一个顾及自己脸面的人。
怪不得自己的那些弟弟兄长都听他的。
心里的恨意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是是,墨色说得对!”
颜白不愿在这里多待,指着跪在一边的苍老妇人低声道
“这人我带走!”
段志感把颜白拉到一旁,好心提醒道
“别怪兄弟不给脸,如今是赵国公负责此案。
墨色你就别闹了,莫要沾染这些是非!”
颜白感激的朝着段志感拱拱手,直言道
“我懂,我也不让你难做,你直接说这人是我要走的!”
段志感叹了口气“何必呢?”
颜白咬着牙道“他们挑起是非,却安然无恙,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唉!”
段志感重重的叹了口气。
颜白走了,这边的事情自然也被人传到了长孙无忌那里。
望着桌上厚厚的一沓拜帖,长孙无忌轻轻叹了口气
“墨色,我也不想做恶人啊!”
长孙无忌还没感叹完,长孙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长孙无忌皱着眉头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阿耶,不好了,郑氏北祖第六房炸了,房梁断了,砸死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