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家送去。
记着,去后门,嘴巴甜一些,也顺便把这月的账钱一算!”
伙计不解的挠着头“掌柜的,不是还没到月底么?”
马掌柜闻言猛的一瞪眼“哦吼,你佛撒的呢?
我是掌柜的还是你是掌柜的?
前些天没开张,你的工钱不是钱呢?”
眼见门外又来一客人,马掌柜狠狠的拍了拍伙计的脑袋,然后变脸般笑着迎了过去。
小伙计委屈的跑去忙了。
要钱最难了,尤其是没到点去问人要钱,某些家最讨厌这个。
“哦吼也我的阿达西,今天吗,你也要来看看草料么?
我们店不但有苜蓿,还有麸料,豆渣料……”
“哦,阿达西,我是来看看,对比一下……”
马展柜陪着,细细的讲解着他的草料有多好。
直到把客人送走,马掌柜才慢慢地收起脸上的笑容。
招呼了一声看店的伙计,马掌柜就朝着后宅走去,轻轻地掩上门。
马展柜也好似换了一个人。
脸上的市侩不见了,多了一股狠辣。
屋子里的人很多,每个人腰间都配着刀。
开门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手都会不自觉的握在刀柄上。
方便随时拔刀。
“不好了,今日又碰到了官员!”
“是不是想多了?”
“不会,刚才来人走的是四方步,不是那些员外模仿的四方步,他走动的时候腰间的玉佩,快慢合拍!”
(p《新书·容经》,“古者圣王居有法则,动有文章,位执戒辅,鸣玉以行。”古人的站立行坐都有章法,有兴趣可以去翻阅下。)
马掌柜低声道“得走了,趁着宵禁时间没到,今日咱们必须离开一批人。
明早再离开一批,我来安排。”
“货物钱我已经提前要了,明日差不多都能收回来,盘缠不用担心”
一人闻言低声道
“昨日去看了,长安城防被吴王暂管,行的是楼观法。
外松内紧,长安八门全都有飞骑日夜轮替,怕是很难!”
“再难也得走,我感觉很不好,我觉得要出事!”
屋子里众人沉默了,过了片刻道
“好,听你安排!”
马掌柜刚准备细说一下如果有人探查应该说什么话。
外面的铺子就响起了伙计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急!
“掌柜的,掌柜的……”
“来了,来了……”
马掌柜深吸了一口气,又变成了刚才那生意人的模样。
脸上的笑热忱且真切。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的退去。
来到铺子前,马掌柜不由的眼皮直跳。
进店的人比门还高,一身狰狞的黑色重甲,连脸都看不清楚。
马掌柜还没开口招呼,铺子的门猛的被人关上,门栓重重地落下。
进店的人迅速分散开,一个人手拿一张巨弓迅速的冲上二楼。
数个呼吸不到,耳边就传来了瓦片碎裂的声音。
这是上了房顶。
马掌柜脸色大变,伸手,从旁边的草垛里面抽出一把弯刀。
然后朝后面猛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
“跑,朝廷来人了!”
话音才落下,一支长箭穿透了他的胸膛。
马掌柜重重地摔在地上。
鹿入林笑着再次拉满弓箭。
至于撑着刀企图站起来的马掌柜,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活不了了。
与此同时,后院的屋门全部打开。
箭矢如蝗虫般射来,大肥布隆对视一眼,举刀开始往前。
左右门柱,拦腰而断,长刀滑过,窗户像是纸糊的一样全部碎裂开来。
好好的一间屋子,瞬间就变得破碎起来。
“一,二,三,四十七……郡公,贼人一共四十七!”
鹿入林大声的报数。
“注意,注意,有甲,他们有几人身上有甲!”
颜白点了点头,寒声道“杀!”
颜白说罢就冲了过去,布隆和大肥开始挥刀。
一刀而下,前面几个穿甲的也飞了出去。
盔甲让他们有个完整身子。
能抵挡刀锋,但却抵挡不了力道,倒在地上就开始吐血。
陆拾玖举着铁骨朵上去照着脑袋就是一锤。
地上的人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猛地绷直,再也不动了。
厮杀从一照面就开始了。
颜白,布隆,大肥三人在前那就是绞肉机。
一刀下去,那就是分离。
李厥站在最后面,开始还有点笑意,之后就开始不断地干哕。
死一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可这么多,这么个死法倒是头一次见。
都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倒地的得来一刀。
皮耷拉在身上,连着肉。
望着康石,他觉得格外的陌生。
这不是太医署的医生么,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康石么。
怎么如此的陌生呢?
鹿入林射死一个准备翻墙的,复合弓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