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也好,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不要躺着装怂,我们可都要看不起你了啊!快起来吧!”
萧元彻声音有些恍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郭白衣一边流泪,一边低声劝道“主公主公啊,你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伤神啊,咱们的大军还等着您呢”
萧元彻长叹一声道“看苏小子如此,如何不让摧人心肝啊。”
萧元彻说话之间,忽的一眼看到苏凌右手的手腕之上,带着一物。
那是一枚手镯,形状普通,材质普通,没有丝毫的贵重感,只是略微带了些许的光泽。
只是看了这一眼,萧元彻已然死死的盯着那手镯不再移开视线。
他猛地抓过苏凌的右手,将这带在手上的镯子,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颤抖连连道“不错,不错,就是他,就是他!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
身后丁晏和十位太医皆一脸的吃惊和茫然,不知道丞相这个反常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白衣却并不意外,似乎知道萧元彻这反常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郭白衣低声道“主公,可是第一次见到苏凌这镯子么?”
萧元彻只是沉沉点头,半晌方道“唉,只是听你跟和那个牛鼻子跟我说过,我一直未曾见到,今日才看来,是错不了了啊”
萧元彻忽的腾身站起,满脸坚决,大喊一声道“丁晏!”
丁晏身体一颤,忙一拱手道“丞相有何吩咐。”
“我要你还有你身后这十名太医全力救治苏凌,不惜任何代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救活他!老天要把他从我的身边带走,我偏偏要逆天而行!”
丁晏和身后的十名太医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颤,一脸的为难。
丁晏只得硬着头皮道“属下只能全力而为,可是”
萧元彻眼神中一道寒光射向丁晏,冷声道“可是?可是什么”
丁晏乃是十一名郎中的主心骨,此时他不说话,却是不成的,只得仗着胆子,犹犹豫豫道“苏长史之病实在迁延日久,想来属下们就算尽心竭力,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苏长史八成是”
萧元彻忽的冷笑起来,眼中带着三分悲伤,三分震怒,三分威压,一字一顿的冷声道“你们可以尽人事,听天命。但是,苏凌生,你们生,苏凌死,你们也就不用在活着了”
“丞相!”丁晏与十位太医闻听此言,皆神色变更,哗啦一声,全部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元彻忽然感觉一股巨大的疲惫感涌遍全身,这才无力的摆了摆手,缓缓道“就这样吧我也乏了,白衣,随我回行辕去罢”
说着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榻上的苏凌,这才站起身来,想要转身离开。
便在这时,他忽的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的拉住,力气微小到萧元彻自己都未曾觉察。
下一刻,萧元彻浑身颤抖,蓦地转身看向自己的手腕。
一只早无血色的枯瘦的手,正十分吃力的握住自己的手腕。
那是,苏凌的手!
萧元彻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忙反握着苏凌的手,附下身在苏凌耳边不住的呼唤道“苏凌苏小子你知道我来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苏小子”
郭白衣也是难掩激动神色,紧走两步,来到萧元彻身边一同呼唤着苏凌。
两人就这般呼唤了他多时,昏昏沉沉之间,苏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双眼无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
“丁晏丁!”萧元彻刚要喊丁晏过来诊治。
却见苏凌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干裂的嘴唇翕动了数下,这才发出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若不是萧元彻将耳朵凑在他的耳边,无论如何他也听不清楚苏凌要说些什么的。
“丞相不用喊郎中来了我怕是不行了”
“苏凌,不要胡说!我说过,无论怎样,我都会救你的!”萧元彻喊道。
苏凌的嘴角露出一丝凄然的笑笑意,似乎还是自嘲的声音极低道“穿了一回还未怎样却先死了我也是够前无古人了”
“不要胡说,我萧元彻不会让你死的!”
苏凌微微摇了摇头,这才又低低道“丞相,我估计不会太久便会再次陷入昏迷趁我此时还能说话我有一要事,要告知丞相”
“是如何救你么,苏凌,你放心,我必然会竭尽全力的,若是旧漳无人可以医治你,我这就撤军,咱们回龙台!”
萧元彻低声的说着,神情不似作假。
“不可啊不可啊丞相若是因为苏凌一人而撤军,那战事必将前功尽弃苏凌之罪,何其大也!便是死已无法安心啊!”苏凌忽的呼吸急促起来,想来是着了急。
“苏凌你莫要激动,莫要激动”萧元彻赶紧出言道。
苏凌喘息了好一阵子,方才又低低的说道“丞相沈济舟这几日如何了?”
“他们营中也很多士兵染病,这两日不曾交战也如我们一样,高挂了免战牌”郭白衣在一旁赶紧出言道。
苏凌点了点头,这才挣扎着又道“丞相,白衣大哥他虽然不战,但他们具体是个什么情形,咱们都不清楚啊旧漳城防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