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
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除了超市那次,他们没说过一句话。
只是人群中擦肩而过的关系。
王行之后来一度怀疑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话剧社的社长,不然见面时,总该要打声招呼的。
他其实没意识到自己对悦云起过分关注了。直到那天,吴尽在客厅茶几上发现一包开封过的湿巾一一从没听过的牌子。吴尽抽了一张擦手,他觉得挺好用的,随口问道:“哥,这是你们的产品吗?挺好用的。”
王行之面色不善地拿走那包又少了一张的湿巾,他语气严肃:“这不是我的,你怎么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不问自取就是偷。”“要上升到这种高度吗?“吴尽难以置信地说,他脑筋转得很快,“既然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家啊?哥,你偷人家东西了?”王行之说:“我捡到的,但是我认识它的主人,本来准备明天还给她。”吴尽挠挠头:“一张湿纸巾而已,不至于吧?而且人家说不定就是故意扔掉的呢……”
“不可能。"王行之很肯定,“她不是那种会乱扔垃圾的人。”“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吴尽举例道,“哥,我以前还以为你是那种冷心冷肺的人呢,没想到你在学校里居然那么热心肠,同学掉了包湿巾,你还要为此特意回学校还他。”
他疑惑地问:“哥,不对啊,你那个小公司不是最近刚接单吗?你还有时间回学校吗?”
王行之沉默。
脑海中下意识地对近期所有事情按照轻重缓急排序,他发现还湿巾是最不重要的事情,但他却把它放在了最前方。
这是为什么?王行之不明白。
他在网上搜索自己为什么如此反常。
跳出的答案是:他是个热情的好人。
不,他不是。
王行之继续补充问题细节:他只对一个人这样,而且是控制不住地总是关注她。
答案说:他爱上她了。
爱?爱是什么?
王行之很茫然,他关掉网页,觉得这也是一个错误答案。那包不重要的湿巾,便被他放进抽屉最深处。王行之总有比它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缺席了好几次话剧社活动,直到他彻底忘记了那包湿巾,王行之才重新回到学校。
副社长感叹:“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还以为你要跑了。”王行之蹙眉,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种结论:“我为什么要跑?”“活动太多,烧钱呗。“副社长凑近,“社长,听说你在创业?”“嗯。"王行之的视线扫过全场。
副社长不好意思地笑笑:“能不能让我女朋友去你那里实习一段时间?不需要转正,也不需要工资,让她在你那里学两个月就行。”“你有女朋友?"王行之找到了悦云起,安心地收回视线。副社长满脸无语:“社长!我表白那天你还在场呢。”王行之脑子里从来不记得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他淡淡道:“是吗?让她来吧,我把公司地址发你。”
“我把她微信推你吧。"副社长怕传话传错意思。王行之站在他旁边,一眼就看见他手机上“悦云起"的名字。他问:“你和悦云起刚刚联系过?”
“是啊,又找不到她人了。"副社长头也没抬,“给她发微信也不回,天天偷懒。”
“把悦云起的微信也推给我。“王行之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我有事找她。”
副社长惊讶:“你没有她的微信?”
王行之别过头,语气生硬:“怎么了?”
“我以为你俩特别熟呢。"副社长说,“要不是上次她说她是单身,我甚至以为她是你女朋友。”
王行之觉得副社长很蠢,居然连他们没关系都看不出来,但他却听到自己在问:“她是单身吗?”
副社长秒懂,想要搭王行之的肩膀,但突然发现俩人身高悬殊,又尴尬地放下手:“是啊,不过我听说他们班有一个男生喜欢她,正在追她呢。社长,你要是喜欢她,可得早点表白。”
“谁喜欢她了。“王行之瞪了无辜的副社长一眼,冷漠转身,“别忘了把她的微信推给我。”
副社长:……
加上微信后,王行之翻找出抽屉里的湿巾,拍照发她:“你擦猫爪时,忘在台阶上了。”
悦云起回微信回得很慢。
王行之等了五个小时十八分钟,等来了一个问号,还有一句“不要了“。他恼羞成怒地关掉对话框。
冷静后,王行之开始思考:他在生气什么?他找不到答案,只能用不太准的网页搜索。答案:因为对方拒绝和你见面。
王行之再次不高兴地关掉网页:他也没有想和她见面的意思。王行之没有立刻开口。
“那么难回答吗?"悦云起垂下头,因为嗓子疼,她看起来很不舒服。王行之说:“看着我。”
悦云起抬头,脸颊依旧带着可疑的嫣红,她应该在饭后半小时吃点退烧药。“你看见了什么?"王行之弯腰,凑近她。悦云起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下意识地后退,但空间有限,慌乱中,她第一个注意到的是他的唇。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王行之盯着她,低声说:“我想每天都和你见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