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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攻取(2 / 3)

得过来,但唇侧的疮口不可避免地破裂,漫出铁锈般的腥味。

看他面色森冷,不复往常斯文的模样,严博扬以掌拭去唇侧,冷冷地哼笑了下。

真新鲜。

都是被抛弃的男人,再争执这种事有什么意义?如果她是个纯粹的拜金女。

如果她真的是。

她为什么又不愿稍微演演戏?

她的抵抗,她满眼的惧怕让他感到格外刺眼。侵占不得,无以攻取,他恼火,愤恨,妒火中烧,想当场覆盖掉其他男人的痕迹,让她退无可退,含泪妥协,成为他的共谋。他还是有些舍不得,可又说了许多中伤她的话。没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贪婪得坦荡可爱,又兴许因为,她是他交往的唯一一个女人。初次约会时,她即嫌车漆难看,又因车价高昂生畏,毕恭毕敬地解开自己做的平安福,被他发现,转而挂到他手腕上。他不解她这是什么意思。

乔宝蓓嘟囔着唇:“这么贵的车挂这个,谁都能看见,不是会笑话你吗?”严博扬抬手:“那你为什么要挂在我手上?”“我编了好久,不能浪费,刚好用来保佑你啊。“她说得振振有词,一双圆碌碌的眼像水洗的葡萄。

严博扬喉结滚动,轻哂一声,故意问:“哦,你的意思是我戴着这个就不丑?”

乔宝蓓有些来气:“你觉得丑就丑吧,我可没有这么说!那你还回来!”她伸手要夺,他仗着个高,扬开手臂没还。平安福跟了他很多年,几经辗转,现在已经不知去向。那上面绣的是蛇纹,她的名字,他根据拍过的图,让纹身师设计改良,纹在自己身上了。1她会随着这个文身,一直留在他身体里。

真有些后悔当初没让她也纹一个。<1

缝针的疤痕开始发热发痒,像是即将蜕皮的蛇,正分泌某种物质,伸缩肌肉。他的血液在流动,翻滚,想亲手撕扯开,剖开,血淋淋地倾泻而出。让她看见,让她知情。

但她的反应又怎会像过去一样让他如愿?

他是有些贪心,是想既不间断地比赛,夺冠,荣获无数奖项,又要她留守原地,等着他凯旋。他可以容许她在这期间交往多个男友,毕竟她收不住心,稍微和别人玩一玩没什么。

可她却早早和其他男人步入婚姻殿堂。

在他所不知情的时候。

她怎么可以,她怎么敢?

严博扬放任自我,住院待了两日,期间也偶尔向乔宝蓓的号码发去短信。她没把他拉黑,索性就继续发些乱七八糟的流水账。不知不觉度过一个星期,他的伤疤拆了线,打了绷带,勉强可以稍作摆动。一通来自燕北的电话像深海炸弹,突然劈头盖脸地砸向他。听筒里,男人声线严厉尖刻,伴着气短胸闷的咳嗽,问他在当地是不是又招惹是非,引起不小的动乱。

严博扬不是头回被亲爸这么训,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真自我反思了下--但也不对啊,他被人砍了,是受害者来着。严嵘没管他喊冤,要他麻溜收拾行李,去美国找小姨家寄住。听到这种要求,严博扬眉头皱成川字,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严嵘并未回应,隔天让他的助理收拾好行李,并订了飞美的机票,颇有要押着他走的意思。

家里不是头回这么安排他,严博扬心中不快,倒也没反抗。但临到机场,刚要走贵宾通道登机,他的航班就被延后。很凑巧的间隔,家中又匆匆忙忙打来一通电话。这回不是让他赴美,而是到燕北。

接到这通来电,不知怎的,严博扬隐约感觉自己家里要发生大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事。这种感觉在小的时候比较强烈一一但其实是个人都难以忽视。毕竞普通人家突然一跃而进地多了笔钱财,住上别墅,开了豪车,水涨船高地成为当地豪贵备受吹捧,心态总归会有变化。除了打拳击这件事,他习惯被家里人安排,所以退票改签,规规矩矩地去了燕北。

燕北的六月通常气候干燥少雨,但他落地的那天狂风骤起,阴雨连绵,一直有股潮热的湿意黏着喉结,很难受。

坐了三小时的商务舱,他本打算先回住宅休息。是严嵘强要求他一下飞机就到订好的饭店包厢,他不得已,只能顶着倦意过去。

在那里,他看见自己的爸妈正谦卑恭地给人盏茶,满脸谄媚地说着好话。对方态度不阴不阳,屡屡说些让人接不上来的话,又大喘气地留余地。严博扬不是很能听得懂这些弯弯绕绕,但也并非什么都一无所知。他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让人在这里装孙子。

饭局散后,他觉得气氛低迷,透不过气,没跟车,拿了一盒烟在停车场抽了一支。

指间猩火明灭,燎起丝丝缕缕的青烟。他缓过来气,偏头一眺,看见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

那人上了辆商务车,应该是来这里办公应酬,严博扬眯了眯眼,忽然在想,乔宝蓓会不会也来这里。

思绪一闪而过,他扔了烟蒂,脚尖捻过,大步流星走去拦了车。很意外,这辆车没有直接越过他,而是缓慢停了下来,在他面前将将好地停摆后座。

车窗下移,男人的面庞轮廓疏影映入眼帘,身边空落落,并没有他期待的那人。

他回过神,傅砚清垂眸扫向他缠满绷带的手边,嗓音低沉磁性,透着冷调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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