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给女儿买了一条裙子。)-【大卫】:【她现在已经带着女儿回家了。她们在看动画片。】傍晚,夏日的炎热让天空烧起了一片红色。蓝色的天空交织着那片血色,夜色初降,曼哈顿已经被灯光点亮。迈巴赫62s开出位于中城的布莱迪大厦,拐进第五大道。沿着总是有一秒可能会堵塞的车流开去了上东区方向。
车轮扭转,在上东区一家法餐餐厅门前的路边停下。车门打开,一只黑色手工定制皮鞋率先迈出车门。郑非玩着手机下了车。
手机屏幕上退出了短信界面,拇指拨出一通电话。“老板。"杰森低沉又利索的声音在第一秒时响起。郑非在路边站定,他仰头望了一眼餐厅的招牌。【玫瑰香气】
“让酒店的厨师去家中。"郑非说。
他收回视线,迈开脚步,“顺便给我订一束花。”“哦!"杰森点头,“什么花?”
背影经过站在门口问好的安保,郑非冲餐厅门口而去。“玫瑰。”
一篮以白色玫瑰为主的插花静静摆放在白色餐桌的中央,看到餐桌对面的金发女孩,郑非停下了脚步。
他转头看向了坐在餐桌边的安德莉亚。
两道视线相撞,面对着艾玛·福布斯与她的堂姐卡罗·福布斯,安德莉亚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
“你好,马克。”
金色直发随着转身时而慢慢撒向身后,艾玛微笑着看向了郑非。她的脸颊浮起了两片玫瑰一样的嫣红色。
她只与他对视一眼,就低头一个劲儿地挽起了耳边的头发。手腕上的钻石手镯在黄水晶一样的灯光下,轻轻颤动着璀璨的光芒。“谢谢你的花。"艾玛笑着说,“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演出的。”“当然不。"安德莉亚在对面温和地摇摇头,“否则他为什么要给你送花呢?“来呀,马克。"她生疏地挤眉弄眼。
胸腔中烦躁地吸了一口气,郑非才抬起了脚步。他无声在安德莉亚身边的位置中坐下。
“太棒了,你们昨天看了那场演出。"卡罗·福布斯甩动着耳垂上的钻石耳坠看去了一旁,“艾玛自小就很热衷艺术。没准是因为她的胎教就是在剧院中度过的。”
她在看到郑非的第一秒,就充当起了堂妹的崇拜者。卡罗的夸赞与玩笑令艾玛羞涩一笑,她垂下了一秒眼睛,看向了对面的桌子。
“我以为你不喜欢的。"艾玛松了一口气。“但是在散场时我没有见到你。“她笑着看着安德莉亚,“安德莉亚说你很忙,所以没能看完整场音乐剧。我想是的。”她又把笑容对向郑非:“不过你的花在那。这也不错。”又是只用一秒,艾玛就忍不住垂下了眼睛。马克·布莱迪。
这个上东区闻名的浪荡公子哥,危险,又难以捉摸。她总是在那群上东区的朋友们说起布莱迪家时听说过他。
大家总是会为他还带着来自芝加哥的那番短浅的审美而感到嗤笑。但是又心知肚明他的帅气与富有。
而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她打算在等下把那群朋友们说他的玩笑话也说给他听。比如他终于打算结婚了,而结婚对象并不是某个模特。或许是一场意外让他改变了审美。
眼睛眨动一下,后背散漫地靠去了椅背。
食指在白色桌布缓慢点击着。
“什么花?“郑非似笑非笑。
“一束虞美人。"安德莉亚在一旁看来。
“非常漂亮!"她的语气扬得太高了,像歌剧演员似的那样夸张。又生怕郑非不明白那束花的确是他送出的。“是的,很漂亮。“艾玛轻声笑起,“比那束玫瑰还要漂亮。”香槟色抹胸裙露出的双肩正难捺激动的呼吸,上下耸动。“哦,那束玫瑰。"卡罗看向艾玛,她配合地笑了起来。歪向左侧的脑袋,随着呼吸歪去了右侧。
“你不喜欢玫瑰?"郑非问。
“它太大众化了。“艾玛摇摇头,“每个人都知道它是玫瑰。”“哦一一"郑非拖长了语调,他认同地点点头。他的认同,让餐桌边围绕的那股暗流涌动,正像餐厅中弹奏的钢琴曲调一样逐渐轻快起来。
安德莉亚也安抚般地冲艾玛笑了笑。
“那该怎么办?"郑非短促笑起,“我喜欢玫瑰。”这番话着实自我、自大,艾玛的微笑尴尬地凝固在了嘴角。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向了安德莉亚。安德莉亚的嘴唇抽动了一下。
“别介意。”安德莉亚大度地呵呵一笑,“一束玫瑰而已。”后背离开了椅背,郑非坐直了身体。
“长话短说,福布斯小姐。"郑非勾起嘴角,“我的身边有女人。”迎着三道视线,郑非转头看向安德莉亚。
眼中逐渐飘起报复的得逞,他看着安德莉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福布斯小姐,你是个单纯的、不错的女孩。你应该去找你的罗密欧。”原本就突然沉默的餐桌两边,如今更是陷入了一重新的尴尬。艾玛微微张开了嘴巴,但她还是保持着微笑。尽管她的笑已经有些诧异。
对着桌布翻了个白眼,安德莉亚微微侧头。“朱丽叶和罗密欧最后死了。“她咬着牙说。“抱歉。"郑非撇嘴。
他摊起右手:“我对音乐剧不感兴趣。”
嘴唇抿动了一下,艾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