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何况,方才由着她去救一个萍水相逢的必死之人,已浪费了一刻钟。
乔慧余光里仍是那石俑凄惶面色,她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心中有一猜测。”
“为何我们经那城中过时它没有袭击我们,是否因为我们路过方唤醒了它,或它一路跟在我们身后有什么目的?倘若它一直在我们身边徘徊,又不现身,莫非就任它跟在我们附近害人?”她缓缓道来。
谢非池皱眉:“你是觉得它跟在我们身后,此人遇害是因为我们在他附近,因此我们就有责任?”
他的神色,已有几分难看。莫非她真以为仙家的修行如人间庸俗话本一样,只手挽狂澜,到处做好人好事。
他大可拂衣而去,但不知怎的,他还是站定树下,一句句向她辩驳:
“倘若一个妖物要害人,它跟着何人又有什么分别?何况,焉知它不是早有路途计划,我们只是恰好经过,因我和你法力比他人高些,它才没有下手。师妹,你不要总想着自己要扶危济困,尘世间的命运自有定数,旁人的危难与你无关。总之,如果遇上它,我们便结果了它,这已够了。”
乔慧知晓他心中以试炼名次为重,且他们现下在一组之中,她想如何行动,不能全然不顾谢师兄的想法。
尘世间的命运自有定数,旁人的危难与你无关。唯有这一句,她听了十分不适。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这千古以来便有的道理,他不过向她再说一次。但有人在师兄眼前一点点死去,他却仍面不改色,冷静自若地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