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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2 / 3)

他想要一个家。

她走之后,他没家。

一个人的那些年,像孤魂野鬼。

卧室里,光线静谧柔和。

感到腹痛彻底消失得差不多了,顾袅下床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刚才在楼下客厅,他伸手到她裙间,探到了濡湿血迹,就被打断了。紧接着就是半夜三更叫来医生给她打止痛针,一直折腾到了现在。她沾了血迹的睡裙和内裤换下来之后还放在卫生间里,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过惯了没人伺候的日子,她不习惯让外人帮她洗。刚走进去,视线扫到某处,她顿时一怔。

明亮的浴室里,那条被血弄脏的内裤,裙子,全都被人洗干净,搭在了一旁的栏杆上。

她眼睫一颤,呼吸像是被什么扼住。

晚上没有佣人进过她的房间,只有一个人。夜深人静,走廊壁灯亮着,顾袅下了楼。

书房的门没关严,她脚步停住,只见门缝里泻出一丝亮光,男人背对着大门,正在打电话,不知道和谁。

“嗯。”

“不知道。”

他语调漫不经心,“本来也没打算结,你不是早知道吗?”顾袅顿了顿,猛然想到了什么。

紧接着又听见男人嘲弄讥讽:“我回去,顺便再带几个女人去他坟前?”是他父亲忌日快到了。

那个一直视他为毕生耻辱,不遗余力直到死前也想杀了他的父亲。死因不太光彩,据说是在床上猝死的。俗称马上风。门外站着的顾袅听见电话对面音量一下子拔高了,足以冲出听筒的愤怒,骂他混账。

意识到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她抿了抿唇,想要放轻脚步转身回房间,就听见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

“偷听完了就想跑?”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的,顾袅僵住脚步,张了张唇,想解释什么,最后没说。

她确实偷听了,还被他发现了。

她有话想问他,顿了片刻,还是走进了书房里。这是她第一次进这里的书房,比起她房间里的布置,这里的色调更冷,只有一盏落地灯亮着。

幽暗微弱的光线不足以照亮房间过大的面积,仍有大部分沉于黑暗里,他也站在那片暗色的阴影里,好像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顾宴朝垂下眼,视线落在她小腹处,想起当时的情景,眉心不觉又蹙了蹙,压抑着那阵躁意。

“疼了不知道说?”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晚上她忍着腹痛的事。他欺负完她,才发现她状态不对,又摸到她腿心,脸色一沉,神情阴鸷得骇人。

根本没把他当成她男人,把他当禽兽了。

安静片刻,顾袅没回答他,清澈目光缓缓下移,不受克制落在他的手腕上。是有些狰狞的,起码在他的手上破坏了美感。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了攥,她移开目光,明明竭力忍耐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你的手…很严重吗?”

他神色微怔,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

听出她的声线里不易察觉的发颤,他回过神,挑了挑唇,漫不经心道。“抱你没问题。”

轻描淡写的语气,顾袅静默下来,眼睫低垂着,指尖无声攥紧了,想起刚才周翌的话。

六个小时的手术,这么多年过去还需要吃止痛药。他疼不疼?看见她安静站在那,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微微遮挡住白皙的脸颊,看不清神色。

男人忽然唇角微扬,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我自己弄的,又不是你割的,露出这种表情干什么。”就算真是她亲手割下去的,他能拿她怎么办。割就割了。

并不意外他这样若无其事的口吻,顾袅屏了屏息,呼吸骤然间更加发涩。她的声音很轻:“你能不能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明明从前那么惜命的一个人,当初快死在路边也要抓着她的裙子让她救,为了活命能在秦家忍辱负重。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还有在曼谷那天晚上,她一直都想问,他突然拿来港口的股份转让协议给她签,那么重要的东西,关系到多少人存亡,顾家怎么可能会同意?有很多事,他瞒着她。包括今天晚上,他为什么又突然发作?明明白天还好好的。

太多问题想问,致使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出神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下巴被他轻捏住,微微抬起,那双幽深晦暗的眼睛直直望着她,不容她躲闪。

他喉结滚动,哑声问她:“心疼了?”

清浅的三个字,在空寂的环境里像是带了回声,重重砸在心口。顾袅呼吸一停,下意识别开脸,倔强地不与他的目光对视。她咬唇不答,他也没再逼问什么,书房里顷刻之间陷入静默,有什么在空气中缓缓流动着。

就在这时,桌上打开的电脑发出案窣电流声,随即响起一道恭敬男声打破安静。

“顾总,您在吗?”

顾袅立即反应过来,他要开会,这个时间,连线的应该是国内,管顾家那摊子事。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有几个小时在睡觉?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拦住。

像是为了给她证明什么,男人用那只受了伤的手臂单手把她抱了起来。身体忽而腾空,顾袅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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