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厢后排,男人靠在座椅上,声线低沉,微微透着不易察觉的哑,一只手握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季驰在对面幽幽开口:“上次赌场的事查到是谁动的手脚了。”“嗯。”
他懒散应了声,听筒里的对话声一字不落地入耳,顾袅听见男人说了个英文名字。
他说正事根本不避讳她。
她咬紧唇努力克制住颤抖,紧接着听到电话对面的季驰笑了笑:“你知道了。”
男人薄唇扯动,眼底笑意嘲弄:“政客不都是这副嘴脸,有什么意外的。”选举的钱是他出的,吞他那么多钱不办事。“他既然不想坐了,就让他把钱吐出来。”冷冽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顾袅视线迷离看着他的侧脸,亦是没什么表情,眉眼里藏满了戾气。
如果能忽略他此刻手上的动作。
干燥微凉的指腹被黏液打湿了,时而轻时而重的力道,算不上暴戾,却也绝对称不上温柔。
意识也像是漂浮在云间,登不上去也踩不到底。季驰语气微沉:“他一个人搞不出这么大动作,还有你这次被查,恐怕和那人也有关系。”
听到后面两个字,顾袅猛然从意乱情迷里回神,湿漉漉的眼里有了焦距。什么被查?
措不及防地收缩夹紧,连动一下都困难,用力把他往外挤。电话挂断,被他随手扔到一旁,滚落砸在脚下。粗重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指节因为忍耐而微微泛白。某处涨得发疼,男人眉头烦躁蹙着,强忍着那阵燥火,又把人扯回怀里,盯着她绯红的脸颊,视线对上她的眼睛。
他勾唇冷笑:“你想跟谁跑,那人是什么下场,要不要我提醒你?”顾袅呼吸颤抖,浑身上下已经累到极点,所有的力气被消耗光了,可那双清凌凌的眸子还瞪着他。
身前坚硬滚烫的胸膛推不开,被他的热度和气息禁锢着,她双手也发软,却不肯服输:“你根本不讲道理!”
她什么时候是要和人跑了,明明只是送学生过来。是他根本不听她的解释。顾宴朝忽而低笑一声,幽深的眼里显然已经是怒火压抑到了极点。看见她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男人像一家三口似的坐在那,她还盯着别的男人的手看个不停。
他当然看得出来她说的都是实话,同样是男人,那人看她什么眼神,他会看不出来?她还敢说他只是她哥哥。
那股怒火烧得他理智全无,没杀人都算他今天冷静,还要跟她讲什么道理?每次对她让一步,她就来挑战他的耐心。
他给她送了三天花,她一句喜欢都没有,他走了多少天一通电话也不会主动给他打。
明明已经快被她逼疯,他也还是忍耐着,慢条斯理地继续撩拨她,手下或轻或重,掐着那处嫩红脆弱的花蕊。
“顾袅,谁要当你哥?我们有半毛钱关系?”“你每天不穿内衣在家里晃,当我看不见。”他说的是以前。
“别人的手就那么好看,嗯?”
他每问一句话,手上就要发狠用力,宛如狂风骤雨袭来,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和喘息的机会。
嘴唇几乎快被咬出血来,灵魂快要飘出体外,顾袅只能竭力克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刚抓住时机想拉开车门逃,身后的人就扯住她细白的脚踝往回拽。黑色真皮座椅上被拖出一条晶莹水渍。顾袅绷紧全身,清楚感觉到他无名指关节微微凸起的那处恰好对准最脆弱的位置狠狠刮蹭过。男人那件黑色西装外套搭在靠背后,猝不及防间,昂贵的面料大面积被水柱泅湿。
亲眼目睹这一幕,她浑身瞬间僵住,脸色煞白一片,纤瘦的身体瞬间抖成了筛子般。
顾宴朝唇角勾起些愉悦的弧度,亲了亲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掌心轻抚她有些痉挛的小腹,阴郁的语气却莫名缱绻了几分。“对你哥哥有反应,你丢不丢人?”
听见他的话,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冲上头顶,几乎快要将她吞没,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外面原本空旷的地方有几道声音响起。是用英文的对话,一道外国男声语气热烈,十分兴奋。“顾总的车?人在车上吗?听说顾总的妹妹今天也大驾光临了,我们公司有很多人都喜欢她的电影.…”
几道脚步声似乎从对面逐渐靠近了,顾袅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下一刻,就听见男人低沉喑哑的声线附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颈侧,令她又是一阵瑟缩。
他似乎带着些笑意,问她。
“今晚上国际新闻,高不高兴。”
洛杉矶时报,纽约时报,甚至华尔街日报。要不了一个晚上,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
美国知名对冲基金老板,顾氏集团掌权人,在地下停车场和妹妹。车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