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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 / 2)

第40章第40章

顾焱被传唤的时候正往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塞干木樨花。不到半个巴掌大的香囊里装了两个布袋,底下的是驱蚊的药材,缝成一个不能拆卸的布包,另一个做成活结,能随时替换里面的干花,香囊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香气。

深秋渐近,值房院子里有一棵据说百年生的桂树,开出的花不是常见的金白色,而是像血色残阳般的橘红色,香气格外馥郁。顾焱摘了几支插进瓷瓶里,放在屋内窗台前,等上面的花干透后一颗一颗扒拉下来装入白色小兜里。

听见陛下要找他对剑时瞳孔一缩,下意识觉得自己暴露了。“只找我?"顾焱表面上看起来受宠若惊。传话的公公乐呵呵道:“顾侍卫,赶紧跟我走吧,可别让陛下久等了。”顾焱收好香囊,扯出个灿烂的笑:“就来。”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剑,落后一步跟着引路的太监往外走。等走出院外,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顾焱加快脚步,往太监手里塞了个鼓鼓的香囊,谦虚请教。

“敢问公公陛下为何忽然找我?”

顾焱惶恐中带着惊喜,雀跃中又夹杂不安,活生生一个天降喜事却不知所措、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传话的太监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垫了垫手里的东西,鄙夷的眼神多添了几分满意,低声提点道:“是李将军向陛下引荐您的。”只说了这一句便闭紧了嘴,头往下压,步子也快了起来,甩开顾焱一步。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是万万不敢多嘴一言半语的,不过李将军也在场,顾侍卫迟早也会知道,这算不得什么要紧的消息。顾焱心下稍安。

看来不是他预想的最糟糕的一种情况。

顾焱目光骤然犀利,握住剑的手松了片刻,又被攥紧。难得的机会。

他也想看看,念念的丈夫究竞是个什么样的人。顾焱怀着一种难受、好奇、不甘还有嫉妒的复杂情绪来到御书房外。“哎哟,真不巧。”

守在门口的太监对顾焱旁边的太监道:“李太后刚才宫里来人说她身体不适,请陛下过去看看,你们在偏殿稍等片刻,等陛下回来再做打算。”李太后捂着心口,一脸愁怨地躺在榻上,皇帝淡漠地坐在离床榻最远的窗边,好似她像个瘟神,眼神防备疏离。

“陛下就是这么探病的吗?"李太后经过这些天的冷静,已经知道不能跟皇帝硬着来,他早就不是从前盼她给点温暖就开心的大儿子,而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君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她生分了起来,再也没喊过她娘亲,张口闭口都是冷冰冰的李太后。

昔日她稍微有个咳嗽风寒,赵明斐便兴师动众,又是请太医,又是寻名药,一得空还会亲自来侍疾。

只要她开口的,无论多难他都会想办法替她办到。比如小儿子想跟随当朝名师学习,谋个有实权的差事,哪怕他面上再为难,最终也会如他所愿。

难道就因为小儿子一时糊涂,她爱子心切,赵明斐就不认他们了吗?赵明斐心里本就憋着火,听到她责怪的语气愈发烦躁,不耐道:“李太后究竞找朕有什么事,要是病了就去请太医,朕不会看病。”李太后心口一窒,“我是你娘亲,十月怀胎九死一生生下你,陛下不能好好说话吗?”

赵明斐冷冷瞥了她一眼,掸了掸袖口,起身往外走。他真是一刻也不想看见她虚伪的嘴脸。

“等等。"李太后也不装病了,从床上弹起来:“哀家听说明澜受了风寒,也没个人照顾,你……陛下能否让他先回来治病。”赵明斐冷笑道:“一个男人受点风寒算什么病,朕当年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不也活下来了,李太后当时可没为朕求到太上皇面前去。”“他好歹是你亲弟弟,明斐。”

李太后想骂他狠心,在触到他黑沉如渊的眸色时心里颤了下,硬生生变成请求:先给他治病行不行?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年少无知犯了错,届时你要打要罚我绝不偏袒他。”

赵明斐不置可否。

李太后见他有松动的迹象,退而求其次道:“就派个太医给他瞧瞧。另外我给他做了几件御寒的衣裳,想一起送过去。”李太后示意婢女从八角柜里拿出一个包袱送到赵明斐眼前,放低姿态道:“你可以派人检查,里面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赵明斐眼神示意,左思当着李太后的面直接打开。李太后没想到他一点面子也不给,简直是明晃晃打她的脸,咬牙不语。包袱里装着两件圆领窄袖长衫,一件湖蓝色绸布,一件青竹色锦缎,都是赵明澜平日里惯穿的料子。

左思仔细一寸寸检查,在两件衣服胸口处各找到几张面额不等的银票还有一张写了字的纸条,他抽出来双手递到赵明斐眼前。李太后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心虚偏过脸。

赵明斐只扫了眼,便叫左思重新装回去。

“东西会送到的。”

赵明斐面如凝霜,扭头大步离去。

李太后等人走后才回过头,又庆幸又惊奇。贴身宫婢却笑道:“太后娘娘,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您瞧,他定是想起当日您托六皇子送去西巷口的衣服了。”

李太后却觉得赵明斐的脸色可不像是记起她的好。他眼底薄凉,唇角勾起的弧度令人胆寒。

宫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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