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上了?“郑彭辛说,“裴总,你还真的是好福气,我们冯仙女当年追的人就没停过,要说起情敌,跟你说都说不完。”裴时叙微掀眼眸:“愿闻其详。”
郑彭辛说:“那我可说了,你听完不准恼。”裴时叙说:“自然不会。”
在旁边的冯意柠沉默了:”
难道说她的事儿,就不用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了吗?可她现下拦住,又显得她心虚不坦荡,有多害怕别人在自家老公眼前提起似的。
只是当郑彭辛开始说后,冯意柠就已经后悔了,实验班金童玉女的传说就算了,就连她暂任运动会后勤部长,负责递给比赛的篮球队长一杯矿泉水的事儿,都被迫回忆起来了。
冯意柠越听越觉得尴尬。
好在一通电话阻止了口若悬河、越说越带劲的郑彭辛。接完电话,郑彭辛稀罕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热闹,两个熟人,谭则宣和施萱也要来。”
十分钟后,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谭则宣和施萱走了进来。冯意柠跟施萱算不上认识,但也见过几面,对上目光,彼此含笑示意了一眼。
她承认自己一直有颜控的属性,而这位施小姐就很对她的审美,是那种明媚温柔的邻家大姐姐类型。
也一直很好奇能让谭则宣这种表面儒雅随和其实心黑的男人,多年来神魂颠倒的白月光,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在众人寒暄谈事时,冯意柠默默观察了会,眼前的确是一对很养眼的壁人,有些尴尬有些陌生也有些暧昧,可对彼此那些特殊的小在意,真实又让人有些向往。
虽说谭则宣要大上她好几岁,可好友有了归宿这件事,还是让她感觉有种欣慰感。
正在想着,手指不经意被碰到,传来微灼的触感。冯意柠不自觉蜷了下手指。
应该是裴时叙不小心碰到她的。
过了会,谭则宣说:“刚来的时候,说什么这么开心?怎么一来就停了。”郑彭辛说:"在说冯仙女的追求者们。”
谭则宣问:“裴总没意见?”
“不赖我。“郑彭辛主动撇清关系,“这是裴总要听的。”冯意柠听出这些人又要开始重归让她尴尬的话题,起身借着接工作电话的由头,去露台透气。
只是当冯意柠垂眸回完会工作消息后,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响。身侧传来脚步声,冯意柠一时受惊,看清人的瞬间,推过他的胸膛,掩在镂空屏风和白色窗纱后。
走近的声响停在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
冯意柠却完全不能松了口气,这才发现男人后背抵着墙面,手臂虚揽着她的后腰。
那股熟悉的清冽冷调气息,裹挟着外头的那层潮湿雨汽,将她团团包围。视线落在冷白分明的喉结。
身体记忆真是难言又奇妙的东西,明明几天没见,却在相触的瞬间瞬间回想起。
被满抱的有力臂膀,掌住侧腰不容抗拒的力度,过度克制压抑的沉沉喘息……
此时的记忆跟清晨的梦境重合。
窗外的雨声淅沥,时而传来珠玉般的叮咚声,晕开一层朦胧的暮色。在这一方窄小的天地,因为意外,依偎着触碰彼此体温的拥抱。冯意柠想起刚刚慌乱的一瞥,男人浓长眼睫垂下,在眼睑处落下月弧的阴翳,眸底蒙着过深的影绰。
可只有那一瞬,她就匆匆地挪开视线,以至于此时自己都不能确定,那一眼究竞是不是她的错觉。
如果问她,裴时叙这样眼高于顶的人,会对谁露出那种很深的目光吗?一一她的答案是否认。
可冯意柠眼下更担心莫名的心心跳声,会惊扰到好不容易止损的平静。只能用气声问:“压到你了吗?”
没听到回答,没过几秒,察觉到男人稍稍俯身,低沉冷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柠柠,他们在接吻。”
冯意柠感觉那半边的身子,都被这耳边的低音炮炸到,脸颊不止发热,心想就这动静,她也猜得到,而且从开始前的只字片语里,还可以推断这是在偷。情。
又听到男人说:“我不会婚内出轨。”
这一声很沉,却像风,将冯意柠试图平静的心跳击溃,骤然耳畔击打窗面的雨声,失序地紊乱。
对一句话进行意味不明的阅读理解,是最坏的选择。可冯意柠却忍不住对这句话发散思维。
这样继续下去不对,冯意柠本能感觉到,微微仰头,却看到男人垂眸,再度朝她俯身。
心神凝窒的瞬间。
鼻息堪堪擦过,裴时叙捻起肩膀上的一根乌黑发丝,起身。冯意柠这才得以平复着呼吸。
刚刚差点有种是被盯紧的猎物的感觉,别无他法任由揣着的心跳,发出吵闹的声响。
差点以为他要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