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苏瓷想不出来,楚君翎自己调整好情绪,又扬着笑脸教她怎么激活电话卡,怎么访问资源库。
“学姐,访问身份填会长秘书。”
“嗯?我没有……”
应聘学生会秘书的打算。
明颂公学实行学生自治,学生会的权力甚至远超高层领导人,各部门部长和会长都有权聘请秘书协理事务。
高薪职位,根据部长们的意愿和秘书任职表现,月结酬金数万到数十万。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通行权限。
不论是普通学生为了丰厚酬金,还是少爷小姐们为了攀附权贵,学生会秘书,都是值得头破血流也要争抢的。
楚君翎才上任不久,秘书职位空缺,以他和楚家的影响力,恐怕申请书都能堆到天花板那么高了。
酬金苏瓷当然也很心动,但资本家的蛋糕,不是贫困交换生能动的。
比起成为众矢之的,还是暂避锋芒更好,能省去不少麻烦。
楚君翎见苏瓷犹豫,直接坐到她身边,帮她勾选了会长秘书选项。
“没有吗?那现在可以有了。”
“会长秘书有管理者权限,只是挂名而已,我怎么舍得叫学姐做琐事?更不会利用职务之便占学姐便宜。”
他坐得很近,棱角分明的下颌轻放在苏瓷肩头,用故作轻松的语气反问。
“还是说学姐的不嫌弃,都是做给我看的戏,实际上半点关系都不想跟我绑上,哪怕只是一个挂名秘书?”
黏腻潮湿的视线,落在雪白纤长的天鹅颈上,美人筋下是搏动的颈动脉,无端牵引着楚君翎心跳的频率。
“学姐为什么不说话?”
“是被我猜中了真实的想法吗?”
语调中压抑的情绪越发激烈。
事实上,苏瓷只是几秒钟没回答他,他就肉眼可见慌乱起来。
他这样连珠带炮的质问,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让她很难插上话。
犹豫片刻,苏瓷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温声安抚患得患失的小狗。
“没有,只是感到意外,这么重要的职位,你就这样随便给我。”
家世只是最低门槛,即便是中上层家族的孩子,想要进学生会也得通过层层选拔,综合能力评分A级以上选用。
“是吗?我从来不随便。”
学姐也太妄自菲薄,还没出生就处处考究的人,怎么可能在人生大事上随便,选中学姐,是他命中注定的事。
嘴上说是挂名,楚君翎却从兜里摸出一枚工艺精湛的紫金色胸针。
他半跪在地毯上,亲手把昭示身份的胸针别到制服上,神色虔诚温柔。
“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学姐了,”他轻笑着,竟有几分天真少年气,“恭喜入职,我亲爱的秘书大人。”
“笃笃笃——”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紧接着细微的门锁咔嚓声,来人推门而入。
“君翎,童家宴会的事你……”
熟稔的语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尴尬的自言自语。
“抱歉,我来得不是时候。”
“不妨事。”
楚君翎旁若无人地站起来,拍了拍西装裤上的褶皱,才冷淡抬眸看向风季明,眼底潜藏着不悦和嫉恨。
“有事说事,眼珠子别乱转。”
风季明探究的视线收回,方才的惊鸿一瞥却无法抹除,又是她,那个母亲天天念叨的优秀交换生。
如果没看错,她身上戴的不是会长秘书专属胸针,而是楚君翎的会长胸针,设计相似的一对,外人难以分辨。
胸针么,他也有。
垂下的右手插进裤兜,用力捏紧某个金属制品的小玩意,风季明面上云淡风轻:“应人之托,给你送张邀请函。”
心里想的却是——
听说南牧野也对她有意思。
这么会招惹疯狗,早知道就该把她藏起来,让母亲请私教。
也或者他亲自教导。
资助苏瓷进入明颂学院,简直是母亲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他拿什么跟楚君翎和南牧野抢?
楚君翎接过那张精美的邀请函,看都没看,转手扔在茶几上。
“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风季明的眼神他很不喜欢。
就像是他家养的一条狗,仗着自己有几分用处,就开始得意忘形,觊觎起了他都不敢亵渎的宝藏。
学姐对他,又是什么态度呢?
苏瓷比昨天更冷淡,只起身颔首,算是简单打过招呼。
风季明回以礼貌微笑,余光瞥见女孩发辫里缠绕的黑色缎带,又想起楚君翎领口松开的纽扣,不禁黯然神伤。
用上楚君翎的领带当发绳了。
少爷的动作还真是快。
他自以为贴心地带上房门,楚君翎却快步走过去,直接把门反锁了。
“好了学姐,我们继续。”
注意到苏瓷在看那张邀请函,他眉梢微挑,本想扔进碎纸机的念头拐了个弯,“学姐感兴趣?要去玩玩么?”
大小姐的生日宴,无非是炫耀衣裙、珠宝、排面……虚情假意的讨好和不分场合的商务应酬,枯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