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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蹄白踏烟(2 / 2)

这句话她说得很笃定,话尾没有一丝试探的疑虑。谢岐往火篝里丢了两枝柴,淡淡“嗯"了一声。

年前巫女之说盛行的时候,温窈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长安。群情正激愤的时候,和他们对着干只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温窈被压了二十多年,早不差这一会儿。

永平虽暂时应了“巫女"之事,借此四散温窈凭奇法消失的说论,但只能唬得住不明真相的百姓,唬不住温家和祝家。所谓群狼环伺,整个长安除了温长风和祝府,暗地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要把温窈拉下台。

一旦有温窈一个冒了风头,就会有无数女人像春雨后的笋芽站出来,如果不打出头鸟,局势将不受他们所控。

一一就像当年的徐婵。

远离长安这个是非之地后,温窈暂且住在长安下最近的三里镇。镇长的妻子是永平的故交,虽不能帮她别的,至少为她提供了一个可供遮掩身份的住所。温窈在这段日子里翻遍了长孙氏一案的所有卷宗,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十三年,那时温窈尚且十岁,哪怕经年累月这件事从未从她的心头抹去,但许多世事细节总记不清明了。

谢岐的生父谢任生,宣怀帝,虽有割除大兖痼疾之野心,却没有大刀阔斧狠辣的手段。而作为他默许推到前锋的长孙秦纪,理所应当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占战争中成为最后的牺牲品。

长孙秦纪死了,谢任生的梦便碎了。

如今大兖上下各地各族势力盘根错节,若想重新入手,只能先找到谢任生失败的源头。

而要查长孙的案子,周天辰和薄岑,或许是摆在明面上最有用的线索。谢岐道:“靳闻溪的最新消息,是从沧渚城传来的。”温窈下意识蹙紧了眉头。

并非是听到恩师的消息不欢喜,是消息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赶巧了。她前脚确定要去沧渚城,后脚有关靳闻溪的线索便殷殷凑到面前,就像她要杀人,立马便有人递了刀。

温窈说:“倒像是引你去的陷阱。”

温窈本就定下了去沧渚城的事,倒是谢岐.……追查靳闻溪消息的人,也一直是谢岐。

“周天辰的尸体一入诏狱,谢子便带人去过了沧渚城。"谢岐的眉眼被火光照耀着,比皇宫里多了几分人气儿,“沧渚城一切安好,无有异样。”一切安好、无有异样,这八个字拼到一起,偏偏透露出无形的诡异。温窈抬眼看向他,“周家呢,周天辰死了,他们没有反应?”“有,哭天抢地,肝肠寸断。"谢岐淡淡道,“没了。”啪、啪。

火舌裹着夜风飘飞地像异鬼,除去这一片光亮,隐隐衬得树林内更加漆黑宁静,伴随着风挟着树叶的沙沙声。

出了长安一路向南,温窈为了遮掩耳目,每过两城才会在城内客栈歇一晚,其余时候的歇息一律在路途中。前两天只有她们主仆,离长安不远之时,永平在暗中也安排了人手。

但随着路途越远,地生人不熟,情况就也复杂,以永平现在的势力,很难全程暗护。

之后,谢岐的车马便追上了她的。

温窈望着火星,忽然道:“你猜他们是冲着谁来的?”谢岐想了想,道:“难说。”

毕竞想让温窈和他死的人,都不少。

温窈笑了一下,指尖有寒芒一闪而过,“若是冲你来的,之后的饭食便全归你做了。”

谢岐:“可。”

话落,林间树树擦响,似有千齐步伐一并冲来。温窈眸光微凛,冷锋骤出,瞬间只听暗林中皮肉血污四绽之音。

半响,血气弥漫,千刃拎着一蒙面黑衣人的后领微喘着气丢到火篝旁。“属下失职,仅留有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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