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目送她离开,林锐轻抚丫鬟面颊,“整天瞎想。”
“大爷——”尤三姐扬起俏脸,妩媚的眯上眼睛,“饿了呢!”
“小东西!”林锐笑着低头一吻,“心思太多当心老的快!”
“不如大爷给奴婢补补?”尤三姐的笑容愈发妩媚起来。
“嘶——”
半晌,尤二姐端着一只托盘回来。
“大爷晚饭时不在,奴婢姐妹不敢准备太多,现在只好找些点心果子。”她一进门就看到眼前的美景,羞恼的边说边避开目光,“还请大爷别嫌弃。”
“不急!”林锐等她放下托盘才揽在身边,“先喂饱她。”
尤二姐红着脸捶他几下,却也任凭吻住。
“大爷不能饿着吧?”良久,她不忍心的提醒。
“还早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尤三姐终于起身,白他一眼端起茶杯灌下。
“大爷快用些点心吧。”尤二姐急忙站起来。
“老实了?”林锐却笑着抬起头。
尤三姐没说话,转身聘聘婷婷的回里间收拾洗漱。
“大爷!”尤二姐无奈娇嗔,“枉费奴婢担惊受怕。”
“放心吧。”林锐又把她揽回身边,吃着点心说道,“今晚算是彻底将扬州这边的事情准备利索,接下来只等我安排好,就能离了这是非之地。”
“还要多久?”尤二姐俏脸一亮。
“很快。”林锐微微一顿,“只是,京城那边怕也难说。”
“大爷说的是哪里?”洗漱完的尤三姐走出里间。
“很多。”林锐面露苦笑,“但最主要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来自于外面,因为他们做事还需要找理由,也不方便弄的太难看,反倒是一些‘自己人’更不好办。”
“奴婢不明白。”尤二姐一脸茫然。
“我们银子太多,最主要是露白了。”林锐叹口气将两姐妹搂紧。
“这——”尤三姐轻声问道,“很麻烦吗?”
“所以,我们先去金陵。”林锐皱了皱眉,“把银子先花出去。”
“找谁?”尤二姐急忙问道。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金陵,薛家。
明明已经很晚,后宅西跨院的灯火依然亮着。
“宝丫头,怎么还不睡?”东厢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只穿睡袍的美妇人慢慢进门,脸上还残留着困意,“这么晚了,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做。”
“打扰妈妈了。”原本端坐在书桌前的丰腴姑娘急忙起身,边招呼同样迷迷糊糊的丫鬟倒茶,边迎上来扶住美妇人,“不过是上月的账目有些问题,女儿算明白就睡。”
这两人当然就是薛家真正的当家之人——薛太太和薛宝钗。
“很麻烦吗?”美妇人这才清醒一些,“我听同福说,你这几天一直都要忙到半夜,有时候三更的梆子都响了,这院里还亮着灯。”
“是有些麻烦。”薛宝钗苦笑着点点头,“妈妈你看,这是咱们在江南所有铺面的总账,收成比上月减了将近两成,比之正月的话,竟是将将过半,怎么算都不对劲儿。”
“哦?”薛太太彻底清醒过来,“到底多少银子?”
“刚过两万两。”哪怕以薛宝钗的素养,此时也面露怒色。
“啊?”薛太太懵了,“怎么可能?你父亲在时,咱们家所有生意的收成加起来,哪年不过百万?江南更是重中之重,一般要占到六成以上,如今为何会差这么多?”
“哥哥怕是被下面的人糊弄了。”薛宝钗一句话直指核心。
薛太太顿时表情一僵。
对自己儿子的能耐,她还能不清楚吗?
“这可如何是好?”但就算如此,她也没什么解决办法,“我们都是妇道人家,没法子整日跑去外面,更别说咱家的铺面遍布江南各地,总不至于挨个查看吧?”
“有时候,女儿挺羡慕琴妹妹——”薛宝钗面露苦笑。
“快别胡说!”薛太太急忙打断她,“那丫头是个不着家的,一年年在船上的日子比在陆地上都多,听说前两天又走了,也不知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
“女儿倒是听她提过几次。”薛宝钗想了想答道,“这两年因为和扬州的林大人搭上线,二叔在那边的生意顺畅许多,收成多有增长。”
“哦?”薛太太表情一动,“这林大人,就是你姨妈的小姑子嫁的那家吧?听说他是正经的科举老爷,怎么还搭上生意了?”
“听琴妹妹说,其实她和蝌兄弟都没真的见过林大人,平日里只和林家一位族侄联络。”薛宝钗知道的更多,“其实,衙门里的老爷不都是如此?”
“话是不错!”薛太太这才明白,“你刚才说,琴丫头又去——”
“扬州!”薛宝钗语气幽幽,“若是大哥也能如此,我们何至于像现在这般,手里只剩江南的生意铺面,自父亲去后,江南之外已经丢失殆尽。”
薛太太顿时僵住。
“宝丫头,你怎么又想起这个?”良久,她才不解的问道。
“听琴妹妹说,这位林家的侄少爷想要回京。”薛宝钗语气很轻,“南北相隔千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