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分,切勿作出出格的事来,届时无法收场。”
“师姐,我明白。”丛玥仔细打量着温蔼的神色,莫名觉出对方话里有话。
尚未待她揣摩出个所以然来,又听见大师姐语重心长地道:“感情的事,顺其自然罢。”
听完这茬,丛玥心下了然,不禁暗暗松一口气,忙不迭地将心底的苦恼一股脑往外倒:“师姐,小师叔压根没有那个意思。我便想着趁早断了这点念想为好,省得成日里提心吊胆,净给自己找不痛快。”
温蔼怔怔地望着她,面上流露出些许复杂的情绪,像是有话要说,却又欲言而止。
丛玥蓦地站起身来,表忠心似的,信誓旦旦道:“师姐,你放宽心,我自有分寸,往后我尽量避着小师叔走。我记着宗门规矩,不会再作乱犯上招惹小师叔,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好让大师姐相信她的决心。温蔼忽地拉住她一只手,示意她冷静下来,“丛玥,我同你说过,感情的事,不可强求。”
听完这话,丛玥颇觉失落,心头愈发憋闷得厉害。
翌日清早,司梵清起得格外早,唤了几声灵宠,却未听见回应,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更衣的动作禁不住快了起来。
盥洗毕,他揪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走出西院,一路脚步轻盈地往东院行去,途中碰上数名小辈向他问安,司梵清罕见地颔首回应,直把小辈们骇得定在原地,半晌没敢挪动脚步。
小师叔今日过于反常。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几名小辈唯恐无辜被殃及,待司梵清走远了,才提心吊胆小跑着离开了。
刚睁眼,丛玥脑袋昏昏沉沉的,出了一身冷汗。
昨夜辗转难安,她将大师姐说的话翻来覆去琢磨了几遍,如梦初醒,自认为捋清楚了大师姐话里暗含的意思,不觉神清气爽。
“喵……喵呜……喵……”
灵宠轻车熟路地推开槛窗,忽地从微阖的窗口蹿进屋来,扑进丛玥怀里。
“小猫咪!”
丛玥即刻从榻上坐起身来,抱着灵宠下了榻,一面缓步往门口去,一面撸它毛茸茸的脑袋,“你怎的来了?”
她早知灵宠并非是一只小猫咪,却不顾小师叔极力抗拒,惯常把它当作猫咪来养。
不知因着何种缘故,将近十年过去,灵宠愈发形似一只猫咪。
丛玥乐在其中,司梵清却是百思不解。
睡眼朦胧地推开门,她被门口伫立着的一道白衣身影骇得不轻,险些将怀里的小猫咪径直朝对方脸上摔去。
“小师叔,大清早的,你站在我门口作甚?”
说完这茬,她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酸软乏力,她连忙伸手扶住门樘,心道不好,果真着凉了。
闻言,司梵清转过身来,勉力按捺住内心波动的情绪,神色从容地道:“一早醒来不见灵宠,想必是来找你了,我过来看看。”
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司梵清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很是满意自己酝酿了一路的说辞。
“给你。”丛玥将手里的灵宠往前一送,随即解释道:“小猫咪自己进来的。”
司梵清没有伸手去接,状似不经意地问起:“你今日,仍是跟着五师叔修炼吗?”
丛玥浑身酸痛,身上忽冷忽热的,脑子里也恍恍惚惚,她始终低垂着视线,不去看司梵清,只点了点头,应“是”。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她心底蓦地生出想要捉弄他的念头,旋即补充道:“五师叔脾气颇好,我们都极为喜欢他的讲学方式。”
司梵清一时语塞,气得像鼓胀河豚,一口气险些没上得来,仿佛有一块沉重的巨石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憋闷极了。
实则他想要问的并非是丛玥往后跟着谁修炼这茬,然而,性子使然,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全然变味了。
“往后你都跟着五师叔,别再来找我了。”
司梵清颇受打击,蓦地从丛玥手中夺走灵宠,转过身气急败坏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