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因为鸡圈的事一下子炸开了锅。
周家一家子跑到西屋门口,赵艳玲气的大喊:“周北,姜秀,你们两给滚我出来!”
周国脸色也难看的厉害,那可是两只鸡,凭啥他们说拿走就拿走了,那两只鸡宰了吃肉还能吃好几顿呢,凭啥便宜他们!
胡秋兰:“姜秀,你偷我们家的鸡,我要去大队长那告你!”
周有金抹眼泪哭:“奶奶,我要吃鸡肉。”
周大森在周有金耳边小声说:“你大声哭,帮奶奶把鸡要回来,爹宰了给你炖鸡汤喝。”
周大森一怂恿,周有金就开始嚎着嗓子哭。
屋里面,姜秀正准备放下筷子,周北先一步放了筷子,男人起身:“你先吃,我出去解决。”
有周北出面,姜秀乐的自在。
顺便还能看场戏下饭。
赵艳玲还在外面吼着,周国也开始叫周北,刚扯开嗓子就看见开门出来的周北,周国声音卡在喉咙,气的哼道:“周北,你把鸡圈隔开,拿走我们家两只鸡啥意思?”
赵艳玲:“你凭啥拿我们家的鸡?我们都分家了,你拿我们家的鸡就是贼,我要去大队长那告你!”
说辞和胡秋兰一样。
周北站在屋门口,高大健硕的体格愣是把窄小的屋门堵的严严实实。
他冷冷扫过堵在西屋门口的周家人,沉声道:“是分家了,但鸡圈和鸡没有分,你们就算把大队长叫过来,我还是这句话。”
赵艳玲气的脸色铁青:“鸡苗是我花钱买的,你给家里的钱我们都打欠条了,这些鸡就和你没关系!你凭啥拿我们的鸡?!”
胡秋兰:“就是!你凭啥?”
戴春杏:“就是。”
周大森周二森也想附和,在看到周北冷飕飕的眼神时,顿时噤声不敢说话。
周北冷嗤一声:“你们住的东屋有一间还是我没当兵之前自己盖的,这事大队长一家都知道,照你们这么说,东屋是不是也得还给我?”
一句话顶的周国和赵艳玲啥话也说不出来。
周北:“你们要那两只鸡可以,把东屋的一间屋子腾出来,我把鸡还给你们,你们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让杜老七叫大队长过来。”
“不要了!”
赵艳玲扭头就走,重复道:“你要鸡你拿去,我不要了!”
比起一间屋子,两只鸡算啥,她才不想便宜了周北这个死瘸子!
周大森和周二森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就怕自个儿娘为了两只鸡,真把一间东屋让给周北,这样他们两家咋住都是个问题了。
见赵艳玲都走了,周大森和周二森两家也没敢堵在周北家门口,回屋的回屋,做饭的做饭去了。
周国不悦的看着周北,拿着父亲的身份教育:“小北,再咋样我们也是你爹娘,你这么对我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周北冷漠的看着他:“你用我娘的尸骨威胁我往家里寄钱帮你养别人的儿子,就不怕天谴落到你头上?”
周国一下子噎的脸色涨红。
然后也吃了一肚子气冷哼一声走了。
鸡圈里鸡蛋没有了,还少了两只鸡,赵艳玲都顾不上心疼大孙子了,把扯着嗓门大哭的周有金骂了一顿:“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要吃的还会啥?!跟你娘一样除了吃就知道吃!”
在厨房做饭的胡秋兰听见了,气的把茄子摔到盆里,对戴春杏嘟囔:“你说咱娘咋好意思说我,从我嫁到周家起,哪顿饭不是我做的?大家都一样上工,回来他们躺着等吃现成的,我还要累死累活的做饭,还落不着好!”
戴春杏看了眼气得不轻的胡秋兰:“还有我呢,我嫁进来也没闲着,做饭也有我一份。”
胡秋兰:“我没说你。”
赵艳玲一发火,周有金看吃不着肉了,瘪了瘪嘴,不敢继续哭了,怕把奶奶惹生气,他以后连饴糖都吃不上。
赵艳玲气的脑门发晕,现在是看啥啥不顺眼,让周有金滚出去找他爹去。
周有金颠颠的跑了,周国沉着脸进来了。
赵艳玲气道:“周北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崽,他不乐意听我的就算了,但你可是他亲爹,你就这么看着他骑到你头上欺负咱们这一家?”
周国坐在炕边,气的胸口直喘:“七年前我用周北他娘的尸骨威胁他每个月寄钱回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和他的父子关系就断了。”
他虎着一双眼瞪向赵艳玲:“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指望周北能好声好气的对我这个亲爹?”
赵艳玲有些心虚的移开眼,走到周国边上坐下,抬手抚了抚周国的胸口帮他顺气。
“我也是心疼你,你为了我,为了大森二森,在小北那成了罪人,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带着大森二森拖累你,小北也不会不认你这个爹,你别生气了,气坏了可咋办,这个家还指望你这个顶梁柱,我还指着你陪我一辈子呢。”
赵艳玲说几句好听的话,把周国的气也哄顺了。
周国握住赵艳玲的手:“小北现在在气头上呢,我们再等等,等小北气消了,我去找小北好好聊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好歹是他亲爹,他还真让我这个亲爹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