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手掌,完美的技术,还有.....还有.......冷若冰霜的面部表情——
迟流霭乖巧地试探:“誉之哥。”
陈徽关车门,车子启动,空间瞬时封闭。
这使得迟流霭身上带着不属于孟誉之家,不属于迟流霭,甚至不属于整个上层社会的味道慢慢渗透了出来,但是比起这些,更为抓眼的是迟流霭。
迟流霭自己都有些拿不准孟誉之的态度,她咧着嘴露出僵硬的笑容:“今天是我回家的太晚了嘛,但是无论多晚我都会找你的,抱歉嘛,别不要不理我嘛。你知道的,我们年轻人本来就有点小贪玩,我就是想重新体验一下大学生活呢,所以就来大学城逛一逛,没想到......”
她已经理所当然称呼杭城居住的那栋别墅是她的家。
陈徽由衷叹气,当然是在心里,毕竟几日相处,连他都能完全看清迟流霭为人处世并不上的了台面,唯一的优点就是面子厚,但又脾性顽劣,如果没有那张俏丽动人的小脸托着,真没有几人有耐心和迟流霭纠缠。
似乎连讨好人都没有过多的技巧。
她一门心思给自己找理由。
孟先生从来不会在这样的人身上花过多心思。
被迟流霭话里话外排除年轻人行列,步入老男人称呼的孟誉之垂眸,看着迟流霭。
他没有心思听迟流霭多说的内容,只是那句“别不要不理我嘛”莫名其妙越过一切传声的通道,直接烦到他的心里。
孟誉之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做错了事情,还不想受到惩罚呢?
“啊?”迟流霭后知后觉,她微卷的黑睫尚有为别的男人流下的眼泪,又去不顾一切的蹭蹭孟誉之的肩膀,把它留到了孟誉之的裁剪得体的西装,迟流霭同样在这人的身上嗅到了檀木香和酒局残留的奢靡。
等孟誉之从那两点深深的泪迹移开视线后,喉结一顿。
迟流霭着急忙慌想要钻进孟誉之的怀里,当然这个动作受到了阻碍。
孟誉之的工作文件和电脑都在宽敞的空间妥帖的安放着,从不稳当的迟流霭却撞到了电脑金属一角,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陈徽和孟誉之都沉默了。
陈徽甚至都料想等会赶迟流霭下车,该停在哪里让迟小姐好打车离开。
没想到,迟流霭丝毫不觉得尴尬,连忙给自己创造机会。
把孟誉之桌面的文件,电脑,和他手上的合同都一个个移开,移得远远。
完成这些任务后,辛苦叹口气。
委屈巴巴钻到了孟誉之怀里,两人身上本就不该出现在一处的气息,彼时交融着。
她深深埋头,埋进誉之哥的胸口,蹭了一下,又一下。
“因为,我觉得,有誉之哥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嘛,我想和誉之哥在一起,多晚我都会回家的。”
迟流霭以为孟誉之在问——为什么多晚都会回家呢?
她感觉到自己有着身上重重的担子,迟流霭从小到大都在讨好人,虽然没讨好一两句,就开始耍脾气指挥别人做这做那,就算别人生气,她会不知廉耻地双手合十拜托她们不要抛下自己嘛,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
但是誉之哥好难哄呀。
迟流霭哄着自己,要多多包容这个男人,毕竟她还想要那个看中的花瓶呢。
“如果我回来晚了,誉之哥你等等我嘛,可能我就是比别人走得慢些,但我会回家的。”迟流霭把下巴垫在孟誉之的肩膀上,轻轻说。
她本来长相就和个小猫似的俏丽,平日见人的双眸终究露着不谙世事。孟誉之初次见着她,就像看见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流浪猫在几乎虚与委蛇的名利场内对着来往的人,试探喵一声,又喵一声,寻找着自己往后可以裹腹的猎物。
结果又因为尖牙尚稚,只能抓着自己的猎物有事没事嘬一口。
瞧,她这次连讨好的亲吻都未曾给。
嗯,外面吃饱了,孟誉之知道的。
但终究这话让这般可怜的迟流霭可怜地露出来,孟誉之也不是冷心肠,可他也不是什么善人。
“你的大学学业不是继续吗,听你白天谈,功课非常不错。”孟誉之逗着猫,“怎么开始怀念起大学城了?”
迟流霭心想糟糕!肯定孟誉之暗中花费不少心思调查自己,不然自己怎么可以露馅,撒谎这件事迟流霭自认为天赋异禀,从未失手,没想到在这件小事上,被资本做局,暗中侵犯个人隐私,甚至感受到骨子里恐惧,她可不敢多说一些话,毕竟再深究过去,她怕孟誉之知道她高中物理9分的成绩单。
所以,迟流霭支支吾吾,忙不迭地说,本来想再扯点慌,没想到脱口几句大实话:“因为,因为我被退学了。”
“理由。”
“它不是我的,所以我不要读。”迟流霭小声说,“它不是我考上的,是迟骋把我塞进去的。”
它不是我的,我不要。
我不喜欢的,我也不要。
迟流霭把这话留在了心里,她当年可以像一位正常的学生,通过高中学习、补课、高考的途径升入一个属于自己高考分数的大学,但是她和迟宝缘出了一个无法调和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