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掉了很多,誉之哥为什么看不见呢。比起这个,她更希望誉之哥能相信她一点。而不是,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程雪薇扑哧笑了,她唤人把哭花脸的流霭收拾得漂漂亮亮,接过佣人早就备好的行程表,简单地从达西的工作推断出,今天下午,孟先生将会出现的地方马球赛,新闻采访,慈善会……
最后敲定了,一场以艺术展为名举办的慈善会,类似于迟宝缘那场个人展,不同的是,这次是ROK大师邀请各界名流,以聚会赛事的方式娱乐一场,所有的消费由孟氏承担,相应拍卖的利润将捐赠给贫困地区孩童的教育基金。这是一场共利的机会。
曾经的迟宝缘就是靠着迟家的几个展砸出了天才少女的噱头。“有些话亲自说出口会比较好。就算做错了,亲口承认错误也比被人指点强。"程雪薇把迟流霭哄到了会展,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勇敢点,就算碰不到孟先生,带着孟夫人的名头,痛快玩一场。”ROK喝得醉醺醺也是要感慨一句:“誉,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开始做慈善了,这些画绝不能出现在我的展厅。”
双手合十:“上帝不会原谅我的。”
孟誉之手肘撑在红木栏杆,不愿和ROK身上的酒臭味打交道,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展厅中央的位置,那里有着各家的藏品,唯独孟誉之带来了三幅不一档的画作。
ROK是个对艺术有着极致追求的人,他当场婉拒这三幅画的展出,在得知是孟先生带来的,哑口,上楼恳求孟先生原谅自己当初私自售画的行为。不然,为什么来砸他招牌呢?
这三副画根本没有任何艺术可言,充其量就是个有点爱好的业余人士创作的。
孟誉之微微抬手,ROK看着他的盛气凌人,那枚祖母绿的戒指泛着冷光,紧接身后的保镖涌了上来,逼得ROK想要大叫求饶,虽然他也不知道哪里招惹到孟誉之。
可保镖并没有在他身旁停留,听到孟誉之简单吩咐:“护着她,别被欺负了。”
保镖便散去。
ROK从保镖离去的背影回神,扭头,看见孟誉之笑意不达眼底,淡淡回他:“ROK,上帝不会原谅赌徒,但在这,没有上帝。”空气寂静,ROK听到他的心跳。他在赌场挥霍高达千万的金额,被几个意大利黑手党的臭走狗纠缠到这,听说,今日还有几个臭虫混入,他明明瞒得很好“ROK,孩子的小兴趣而已。"孟誉之那只带着皮手套的手,稳稳拍着ROK颤抖的肩膀,侧眸凝着手套那隐约的牙印,笑了声。好孩子也知道逃课出门玩了。
迟流霭的情绪来也快,去也快。
然后情绪又来了。
倒霉的迟流霭碰到了一个她怎么都想不起来的人,但是这个人好像很不喜欢自己。
她和程雪薇分开后,看着不远处墙上的画,怔怔出神,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办法让脑子里有东西,只要一个人带着,总有一层薄薄的雾蒙着脑袋,蒙着眼睛,耳朵,呼吸……“我和你说话没有听见吗?”
梁清雅皮笑肉不笑,她小姐妹也跟着围了上来。迟流霭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梁清雅:“你看了这么久,很喜欢这幅画?”在这看到迟流霭,梁清雅也不意外,老远就瞧见一个俏丽的身影在万众瞩目的展厅中心呆呆站着,她还以为哪家模特在这摆pose呢,这么爱抢镜头,走近一瞧,熟人。
也难怪了,迟流霭这个人她可是打听得明明白白。胸无点墨,好吃懒做。就借着小脸蛋在圈子里愣是给人留下了不小的印象。梁清雅最近心情不好,她无缘无故被父亲禁足两个月,这股气正抽愁着没地方发呢。
“问你话呢!"金发女孩说。
迟流霭点头,说:“还行。”
梁清雅:“那和你姐姐比,谁好?”
和迟宝缘,迟流霭仔细看,原来这是梁清雅的作品,她碍于劣势地位,只能说:“都挺好。”
其中有人笑了:“你不会是害怕,不敢说实话吧。”好吧,迟流霭想做个诚实的孩子,她扭头对着梁清雅,对着周围四五个女孩,说:“我觉得你画得没我好看,迟宝缘也比不过我。”一个女孩:“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谦虚!”
迟流霭对她说:“你也不如我。”
另一个人气着:“少骄傲了!清雅很优秀好吗!”迟流霭对她叹口气:“你也比不过我。”
梁清雅气红脸:“对牛弹琴!”
迟流霭面不改色:“你最差。”
人忽拥了上去,迟流霭这才想起梁清雅是谁,当初让保镖欺负她的坏女人,她也是在孟家学到点防身术的,至少可以在场内不那么丢人离场!几个女孩面面相觑,往后退了几步。
迟流霭还以为她们被自己吓到了,忽然她察觉头顶掠过一阵风,扭头是孟誉之的保镖。
“夫人的事情解决了。“陈徽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才知道迟流霭也在场内,和保镖一同出面处理了这场小纠纷。
孟誉之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钢笔,看着上面刻字的纹路,不紧不慢地吩咐:“小孩子玩闹,不用太注意分寸。”
“是。”
陈徽说:“夫人还是善良的。”
“没出气?